看来她非常不适合干那些偷偷摸摸之事,否则先把自己吓死。
齐一鸣倒是没留意她的异样,只是小心地端着一碗汤,里面卧着两颗荷包蛋。
“先趁热吃了垫肚子,我再去煎药、烧饭。”
他清隽的眉宇间有些阴郁,她一眼便瞧出他心里有事。
“当家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
齐一鸣额际的青筋跳了跳。
还有脸问他什么事,把娘辛辛苦苦养的鸡送回娘家也罢了,还把全村人都得罪光,眼下村里人知道她坐月子要大补,他想拿钱买只鸡都没人肯卖!即便是这两只鸡蛋,也是花了高价买来的。
想着她还在坐月子,便强忍着不刺激她,只是瓮声瓮气道,“无事!”
“当家的,咱们是夫妻,有什么话儿不能讲的呢?”
她仍是温温柔柔的,脾气很好的样子,这令齐一鸣越发火大,冷冷睨了她一眼,“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儿数吗?”
何苗见他没提杀鸡,眼下又听他如此说,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八九分。
她立马换上一副愧疚又楚楚可怜的表情,“相公,我知道错了。”一双大眼里迅速就溢满了泪。
齐一鸣瞧得好气又好笑,“你唱戏的吗?变脸这般快。如今才知道错,早干什么去了?”
何苗脸上的愧疚之色却越发浓郁,“相公,我在鬼门关走一圈,懂得了珍惜生命和敬畏生命,人活着不易,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是真的太离谱,我一定会统统改掉的!”她信誓旦旦,就差举手发誓了。
“你想清楚了便好。”齐一鸣面色稍缓,把汤碗搁下,想扶她起来,却忽然看到了柜子上的蘑菇。
“这些菇子哪里来的?”
山里人思想闭塞,都以为这东西有毒,他也是跟随大军班师回朝时,在各种宴席上见到才知能吃。
何苗不知作何解释,想到家里如今的困境和空间里那一大片可利用的土地,她决定不再对他隐瞒。
一来她要坐月子,什么都做不了,里边哪怕有金山银山,她也只能望而兴叹;二来这玉佩原本就是他亲娘的,他有权利知道这里边隐藏的秘密;三来,万一他真要当负心汉有了宝贝就始乱终弃,把她扫地出门,她也有信心凭着自己前世积累的才识,能养活两个孩子。
于是,她很认真地看着他,郑重其事道,“当家的,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齐一鸣面露狐疑,何苗生怕他转身走人,索性抓住了他的手。
他骨子里对她还是有着本能的抗拒,下意识要甩开,她却抓得紧紧的,双眸里水润潋滟,“当家的,你先我听说嘛!”
又来了,娇娇软软的撒娇语气,撩得他的心跟猫儿抓似的。
他磨牙,“有话快说!”手却是任由她握着了。
何苗朝两个孩子看了看,见他们睡得安然,便把另一只手放在玉佩上,“带我进去!”
齐一鸣正想说她是不是魔怔了,下一刻,人已处在了另外一个天地,顿时瞪大了双眸。
“我们这是进了娘那玉佩里的空间。”何苗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