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六枝桃花,方棠心满意足地笑了,露着小白牙,眼睛笑得弯弯的,比她手里的桃花还美,衬得灰暗的夜色都亮了不少。
“够了?”
桑墨咬牙切齿地问,这女人要是再敢指挥他,他绝对不会客气的。
“够了,谢谢你!”
方棠见好就收,冲方老爷子挥了挥手,“方爷爷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老爷子笑呵呵地挥着手,目送着俩人下了山,这才回房。
桑墨在前面走得很快,方棠膝盖还疼着,走不快,很快就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天越来越暗了,时不时还传来疹人的怪声,她忍不住叫道:“桑墨你慢点,我膝盖疼!”
走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方棠在心里默默吐槽,也不知道前世这家伙有没有娶媳妇,这臭屁性子真难伺候,哪个女人受得了?
桑墨站住,等方棠走近,他再走,拉开距离后,他又停下,这样走走停停了十几分钟,终于到山脚下了,知青宿舍亮起了灯,还有说话的声音,和饭菜香味。
快到门口时,两人分开了,这个年代男女不能走太近,会被人误会是在搞对象,风言风语很难听。
桑墨径直回了宿舍,他和赵伟杰一间,床还挨着,赵伟杰在床上躺着,方棠那一石头砸得不轻,他现在还晕乎乎的,全身没劲儿。
“伟杰,方棠真是你对象?”
问话的男知青叫张建设,也是沪城人,个子瘦小,也就一米六出头,单薄得连女人都打不过,话却比大妈还多,还喜欢八卦,是个讨人嫌的大喇叭。
“当然,她爸妈都同意了。”赵伟杰得意极了。
“我看人家方棠不乐意吧,要不怎么砸你脑袋!”另一个男知青怼了句,他看不惯赵伟杰那副死皮赖脸样,也怜惜方棠被癞蛤蟆纠缠。
“就是,方棠都说不认识你!”
宿舍里有好几个男知青,是隔壁宿舍过来串门的,都对方棠有好感,看不上赵伟杰这癞蛤蟆,纷纷出言嘲讽。
赵伟杰脸色越来越阴沉,脑袋也更晕了,恨得咬牙切齿,方棠这不识好歹的小贱人,给脸不要脸,他要写信回家,让他妈去警告方家,方棠最听她父母的话,哼,这小贱人他娶定了,等玩腻了就休了。
桑墨洗了脚,上床睡觉,不参与发言,很快就睡了。
隔壁方棠也在洗脚,张卫红烧了热水,晚饭各做各的,黄队长送来了粮食,一半细粮,一半粗粮,每人二十斤,不算多,勉强能混个半饱。
“我们来商量下做饭这事,咱们四个人,单独做太麻烦,要不搭伙吧,一个星期轮着做,怎么样?”张卫红提议道。
“我没意见。”文静支持。
“我也没意见。”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