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别碰我!”
方棠举起了锄头,这王八蛋要是再纠缠,就一锄头挖过去。
赵伟杰眼神阴翳,威胁道:“方棠,你姐姐还没上大学,你弟弟也没转正。”
“关我屁事,有能耐把我爸妈也开除了,滚,离我远点,否则我杀了你!”
方棠控制不住怒火,扬起锄头就要砸过去,赵伟杰吓得连连后退,摔了一跤,十分狼狈。
“我能搞到招工指标,你要是想回城,就听话点。”
赵伟杰没想到方棠气性这么大,便放软了口气哄,他还没得手,舍不得放弃。
“滚!”
方棠一锄头挖在赵伟杰两腿之间,离某处还有几公分的距离,赵伟杰脸都吓白了,差一点他赵家香火就断了。
给脸不要脸的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了!
“又是你们,再闹都给我回城!”
黄队长过来了,各打五十大板,对方棠也更没好印象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姑娘肯定自身有问题,必须加强劳动强度,好好改造她。
赵伟杰悻悻地走了,回头不甘心地看了眼,那阴翳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方棠身体战栗着,泪水打湿了脸。
其他几个男知青过来安慰她,还表示可以帮忙锄地,被方棠拒绝了,不想和他们有牵扯。
她咬紧牙又锄了几下,手疼得很,索性扔了锄头,朝桑墨走了过去。
“让开!”
桑墨锄头举得高高的,就在方棠头顶上。
“我手流血了。”
方棠委屈地伸出手,白皙绵软的手心,起了几个血红的泡,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流着流着就习惯了。”
桑墨依然无动于衷,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一点泡而已,手又没断。
“你能帮我锄地吗?”
方棠边说边哭,眼泪不受她控制,自己流了出来,此时她的模样,应有一诗形容——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其他男知青都怜惜不已,羡慕嫉妒桑墨被美人垂青,这桑墨居然还冷着脸,太不识好歹了。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桑墨冷冷地怼了句,继续锄地。
想让他干活是不可能的,他才没那闲工夫。
“我有麦乳精。”方棠想到个好办法。
桑墨的锄头在空中顿了顿,落地时,就听到他说:“等会!”
方棠展颜一笑,就知道麦乳精好使,本来她就打算送两位老爷子的,借桑墨的手送也一样。
上午,桑墨锄好了他的地,吃了饭后,就给方棠锄,大刀阔锄,一锄头下去,就挖起一大块泥土,效率惊人,方棠坐在旁边田坎上揪野草玩,轻松惬意的模样,让白安琪气得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