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长,要不还是让张远试试吧?”韩玥有些胆怯地说。
“就他?拿针戳病人吗?”眼镜医生喊道,“他是一个无业游民,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让他救治,违反规定。”
其实这也是韩玥担忧所在,违规行医,出了问题他们都要被处理的。
孙明哲直起身,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病人情况紧急,他已无能为力,那小子能用几根针控制住呼吸,想必有真才实学。
紧急时刻用人不拘一格,资格不一定那么重要。
“张远,快快!”见孙明哲点头,韩玥大喜,赶紧催促张远。
但是张远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仿佛没听见一般。
你让我走就走,你让我治就治,当我什么人了?
我是岐黄宗大弟子,岂能受你颐指气使。
“张远,你……”韩玥见张远不动,吃惊不已。
这家伙平时都没啥主见,叫干啥就干啥,今天咋还摆起谱来了。
孙明哲对张远客气地说:“小兄弟,医者仁心,你有办法就救救病人吧。”
“我又不是医生。”张远淡淡地道。
一句“医者仁心”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岐黄宗本以医术见长,讲究的就是医者仁心。
张远一直在观察,老头的问题在可控范围内,不急。
虽说医者仁心,可是医者也有尊严的,你们刚刚不是看不起中医吗?
虽然孙明哲没有明面上反对中医,但是默认眼镜医生拔掉毫针,就说明他内心还是看不起中医的。
“孙院长,这……”中年男人错愕起来,怎么求上这小子了。
“我无能为力了,或许他能救你爸。”孙明哲沮丧地说。
“孙院长都没办法,他有个屁办法。”眼镜医生嘟囔道。
他无能为力,但是肯定也不希望张远能抢救病人。
打心里他是不相信张远能抢救病人的。
“你他妈闭嘴。”男人冲眼镜喝道,“刚刚就是你拔掉针灸的,我爸有什么事,我弄死你。”
眼镜见男人野兽般的怒吼,吓得心头一颤,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男人走到张远面前,乞求道:“兄弟,麻烦您救救我爸,江某感激不尽。”
男人叫江世贸。
“刚刚是谁说治不了就磕头来着。”张远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