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反抗不了,只能跟着宋朝臣前往天牢。
天牢。
一个胡子拉碴,满脸疲惫不堪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他的身上布满了鞭痕,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三皇子姿态潇洒的坐在一侧吃茶,一个狱卒站在楚舰寒身边,每当他困得眼睛快要打架时,那狱卒便一鞭子打在楚舰寒的身上,痛的他立时倒抽一口冷气。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不过短短一日不见,让楚舰寒和昨日判若两人。
“舰寒。”唐向晚飞奔了过去,看到他翻开的皮肉,努力不让眼泪滑出眼眶。
楚舰寒看到唐向晚,惊喜之色溢于言表。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奈何手脚皆被绑着,只能作罢:“你怎么来了?”
唐向晚看一眼宋朝臣,楚舰寒立时就明白宋朝臣的用意。
想必是撬不开他的嘴,打算拿唐向晚来逼迫他。
三皇子看到唐向晚来了,立时来了精神。当着唐向晚的面折磨楚舰寒,让唐向晚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被打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一定会痛的肝肠寸断。
仅是用想的,他就兴奋不已。
“来人,拿辣椒水来。”
唐向晚浑身一僵,翻开的皮肉遇见辣椒水,那疼痛的滋味,能要楚舰寒半条命。
她挡在楚舰寒的身边,恶狠狠的瞪着三皇子:“三皇子,在圣上下斩令前,你最好别得意忘形。倘若楚舰寒和靖安王被无罪释放…”
三皇子眸光陡然变冷,圣上又算什么东西?等他盘问出楚舰寒的巨额财产藏在哪里,他就能兑现给买通的将士的诺言,就能起兵造反。
他堂堂皇子,岂能被唐向晚唬住,故意吓唬她:“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要在圣上下杀头令之前,先把楚舰寒解决了。你说,我是让他染上鼠疫,还是病死?”
唐向晚的眼底闪过恐惧。
楚舰寒泰然自若的勾唇,这话能吓到唐向晚,却蒙骗不了他:“三皇子,有能耐就别逞嘴上威风,你倒是把我杀了先。”
三皇子脸色阴晴不定,他倒是想要把楚舰寒千刀万剐,杀之而后快。在得到楚舰寒巨额财富前,他还舍不得。
眼角的余光看到狱卒提来了辣椒水,一把将唐向晚推倒,夺过狱卒手里的辣椒水,泼向楚舰寒。
哗啦一声响,辣椒水兜头兜脸的泼了楚舰寒一身,痛的他浑身一阵痉挛。
他怕唐向晚心疼,愣是一声都没吭。
唐向晚从地上站了起来,飞扑到楚舰寒身边。他的唇没有一点血色,身子抖如筛糠,愣是咬着唇硬撑。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从头顶流到楚舰寒眼角的辣椒水,担忧道:“舰寒,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