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乔仪也很快镇定了下来:“一般,没什么意思。”
裴言川手指骨节被捏得嘎吱作响,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乔仪都害怕这男人会对她动手。
可裴言川只是冷冷地盯了她半晌,警告般说了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了。
乔仪也气死了,对着他背影喊道:“裴言川,你放心吧,我就算在大街上被车撞了,你路过看到也不用管我!我就是疼死,也绝对不会上你的手术台!”
裴言川脚步一顿:“最好如此。”
他头也没回,径直离开。
许晚狠狠剜了眼乔仪后,急忙去追裴言川的脚步。
乔仪如同脱力般,跌坐回了椅子上。
警局外,许晚刚站到裴言川身旁,就听到他在和陈获打电话:“你在医院吗?”
“对,就是医院西边这个警察局,来帮我接个人。”
“嗯,别说是我让你来的。”
在裴言川看不到的地方,许晚暗自咬牙,面目狰狞。
乔仪都那样说他了,他竟然还放不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等裴言川撂下手机后,她脸上立刻又挂上了得体的微笑,凑上前去:“师兄,谢谢你来接我。”
裴言川把手机放进口袋,淡淡嗯了声:“赶紧回家吧。”
许晚,“师兄,刚刚4S店的人打电话给我,说我的车还没有修好,不能送到我手上,我能再麻烦你送我一下吗?拜托你啦。”
她双手合十,软着声音,眼巴巴地瞧着裴言川。
裴言川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提醒她:“附近就有地铁公交站。”
“我手机没电了。”
她可怜巴巴地祈求,见裴言川不为所动,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师兄,你当初住院我可是照顾了你好久呢,我现在搭个便车你都不愿意啊?”
“上车吧。”
他受伤的那一年,几乎是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时候,先是科研成果陷入剽窃风波,名誉扫地,又受伤住院。
他虎口上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而同一时间,作为他妻子的乔仪不知所踪。
再然后,他们离婚了。。。。。。
所以许晚提到那时她照顾他的事,他就难以拒绝。
他甚至还怨恨过乔仪,为什么许晚都知道他一个人难熬,乔仪却能这么狠心?
狠心到在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后,可以对他不闻不问,一个人玩消失,然后可以坚决地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