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屋里收拾干净,去到堂屋,江卫琴也领着二憨回来了。
“嘿呀~老儿咂!伱领二憨上山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
咋好端端的突然就窜稀了呢?”
“妈,有没有可能是吃了你做的……”戴柏说到一半,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
“这话你咋好意思说出口呢?
早上的炸馒头片就你吃的最多,咋没见你蹿呢?
我照料这个家快三十年了!
算上以前在生产队喂的牲口,就没因为吃的坏过肚子!”
戴松脸色一白,微不可见地瞄了一眼二憨,后者也不知道是蹿的虚脱了,还是觉得丢熊,这会儿正窝在床底的小窝里,独自品味悲伤屈辱。
得亏它不会说话,不然指定告状!
戴松稍稍松了口气,
“没啊,今儿上山忙着呢,哪里有功夫吃乱七八糟的?”
“万一呢,你一直盯着二憨么?
万一你一个不留神,它就从雪地里扒拉出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吃进肚子里的可咋整?”
“没有!没有的事儿!快快,继续吃饭!”
戴松含混带过,江卫琴则皱着眉,二憨突然拉稀似乎成了她的一桩心事,就连吃饭都一直惦记着。
众人吃完饭,她就直接拿了一个小碗去了偏屋,两分钟后又脚步匆匆地来到床边,一股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坐在床上消食的戴老憨见了,大呼心疼,
“卫琴呐,咋掏出来这么多杨梅啊!
我那罐子杨梅酒里一共就半斤杨梅,你这一碗,估计得有二两了吧!”
“吵吵叭火的!
不就用你点儿杨梅吗!又没动你的酒,你喝你的就完了!
再叨叨,我直接给里头的酒也一并倒出来!”
戴老憨软肋被暴击,瞬间消停。
扁扁嘴,并起腿,乖巧地退回墙边,只剩一双眼睛,趁着江卫琴不注意时翻翻两下以表示抗议。
江卫琴哪管老头子这那的,捏着一颗杨梅递到二憨嘴边,
“吃吧二憨,吃了就不窜了。”
“呼~”
二憨一整个熊都趴在窝里,蔫嗒嗒的,动都不动一下,
两个小眼睛都没了以往的光彩,鼻嘎更别说了,原本湿漉漉的,一拱一拱地就和小猪似的,可灵活了,
这会儿也干巴的,就和要开裂了似的。
“哎呀~这事儿闹的,肯定是突然从山上回来,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闹心了,所以昨晚才钻到正屋睡是吧~”
江卫琴依旧试着投喂。
小丫头和戴小茜一左一右地蹲在江卫琴身旁,既担心又好奇地瞅着二憨。
“妈,你这样喂二憨不会吃的,散白多辣啊,别说二憨了,你让我吃,我都被辣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