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皱起眉头,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众人。而此时,薛锦画则面色郑重地向前一步,施礼后开口道:“启禀父皇,庄亲王夫人此刻已经到来,儿媳可以作证,镇国公府世子妃所言乃是虚妄之词。”站在一旁的赵宇婷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紧,完全没有想到赵宇非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她暗自思忖着其中缘由,心中已悄然升起几丝担忧。毕竟,大姐姐向来与自己不和,此番前来究竟意欲何为呢?难不成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皇上,此事铁证如山,恳请皇上切勿轻信他人的谗言。”“哦?难道世子妃这是心虚了吗?”薛锦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赵宇婷听闻此言,扬起下巴,满脸傲气地回应道:“简直是个笑话!本让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会心生惧怕之意?”“既如此,那你又何需这般紧张?”薛锦画面带冷笑地质问道。“赵二夫人认得这块玉佩,倘若庄亲王府夫人同样认定这块玉佩并非是世子妃的,那么便足以证明这块玉佩确实不属于世子妃的。”“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赵宇婷有些不耐烦地嘟囔道。然而,未等她说完,皇上便果断下令道:“传庄亲王夫人!”很显然,皇上选择相信了薛锦画的话,他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宣庄亲王夫人面圣!”太监尖锐而响亮的嗓音响起。薛锦画与赵宇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见薛锦画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之色。看到这一幕,赵宇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紧紧咬着牙关,恨得几乎要将满口牙齿都咬碎。没过多久,赵宇非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进了宫殿。她身姿优雅,步伐稳健,丝毫没有因为即将面对皇上而显得惊慌失措。赵宇非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轻声说道:“臣妇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温和地开口说道:“庄亲王夫人请起吧。”此时,皇后用手指着那块玉佩,目光盯着赵宇非问道:“庄亲王夫人,不知你可否认得这块玉佩呢?”赵宇非顺着皇后所指的方向看去,仅仅匆匆一瞥,她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之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极度吃惊的神色。赵宇婷深知自家大姐姐那执拗又倔强的性子,赶忙抢着开口解释道:“大姐姐,你快瞧瞧这块玉佩,虽说它看上去与我的那块玉佩很像,但实际上压根儿就不是同一块儿。”“肖大人非得一口咬定这就是属于我的,连嫂嫂也说这玉佩并非我的那块。”“这不,太子妃偏要劳烦你再过来再确认一番,依我看,这纯粹就是多此一举,你觉得是不是这么个理儿?”赵宇婷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话语之中的意思已然暗示得极为明显了。即便是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的赵宇非,此时听她如此这般讲来,心里也多少明白了其中的端倪。只见薛锦画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庄亲王夫人,他人说了些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此时此刻咱们正身处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呢。”说到此处,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赵宇非,接着缓声道:“在皇上面前撒谎,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听闻此言,赵宇非不禁心头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而一旁的赵宇婷却是蛾眉紧蹙,面露不悦之色,当即反驳道:“太子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威胁我大姐姐吗?”“世子妃何出此言?”薛锦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整个人显得不咸不淡。只见她微微仰头,缓声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今日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难不成你还想要撒谎不成?”听到这话,赵宇婷先是一愣,随即忙不迭地摇头否认道:“怎……怎么可能?我岂会欺骗皇上………”说话间,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显然心中十分紧张。薛锦画轻轻一笑,似乎早料到赵宇婷会如此反应,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庄亲王夫人如实相告。”“在这等大事面前,还是应当以诚实为本才好啊。”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她的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扫向赵宇婷。而此刻的赵宇婷,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紧紧盯着赵宇非,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只盼着对方能看自己一眼,或者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应也好。然而,赵宇非自始至终都未曾将视线投向她这边,好像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庄亲王夫人,请你仔细看看,这块玉佩究竟是不是镇国公府世子妃所有?”,!赵宇非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她缓缓走上前去,拿起那块玉佩,先是定睛细看一番,而后竟伸手将其拿起,放在掌心反复端详起来。在这个过程当中,赵宇婷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高高拉起,悬在了半空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目光皆集中在赵宇非身上,等待着她给出最终的答案。此时,那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胸腔蹦出体外一般。没过多久,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江玉佩轻轻放下,然后双膝跪地,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向皇帝回话:“启奏皇上,这块玉佩确实是我们赵家之物,也是属于我四妹的玉佩。”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直直地劈在了赵宇婷身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紧绷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姐,气急败坏地喊道:“大姐姐,你怎能如此信口胡诌呢?”然而,还未等她说完,薛锦画严厉的呵斥:“世子妃,请谨言慎行!”她一脸严肃地提醒着赵宇婷。接着又缓声说道:“在当今皇上跟前,庄亲王夫人断无可能说谎之理。”与此同时,周梦梦的脸上同样流露出惊讶之色,而镇国侯则是满脸失望与羞愤交加。就连此时的皇后,听到这话后心中亦是猛地一沉。赵宇婷心里自然明白得很,如果此刻自己贸然承认此事,那么等待她的必将是万劫不复,如今的荣华富贵和美好生活也都将化为泡影。所以,即便如今已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她依然不肯轻易放弃,仍然想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皇上明鉴啊!”赵宇婷满脸委屈地哭诉道:“臣妇的大姐姐向来与臣妇大嫂关系亲密无间,情谊深厚。”“想必定是因为太子妃与臣妇大嫂面容颇为相似,我大姐姐她一时糊涂,竟被太子妃所收买,这块玉佩,千真万确不是臣妇之物呀!”听到这话,皇上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大声呵斥道:“胡闹!简直是胡闹至极!”皇上瞪着赵宇婷,目光如炬,威严十足地质问道:“你可有何证据能证明你大姐姐已被太子妃收买?若无实证,休要在此信口胡言!”面对皇上的质问,赵宇婷心中虽有些慌乱,但仍强作镇定,咬咬牙说道:“皇上,此事只需稍加调查一番,说不定就能查出其中端倪呢。”然而事实上,她手中根本毫无证据可言。“哼!”皇上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驳斥道:“没有证据,那便是空口白话,纯属无端造谣生事!朕岂会仅凭你一面之词便轻信于你?”就在此时,皇后娘娘忽然开口插话道:“皇上息怒,虽说世子妃所言听起来有些牵强附会,难以令人信服。”“但细想之下,也并非全无可能之事。““毕竟这亲姐妹之间本该相互扶持、情同手足才对。”“如今她却这般言之凿凿、大义凛然……说不定真如她所说那样,太子妃暗中收买了庄亲王夫人呢。”听完皇后这番话,皇上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就在那转瞬即逝的片刻之间,赵宇婷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乍现,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没错啊,皇上您可要明察秋毫,千万别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所蛊惑和利用啊!”然而,赵宇非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如果自己所说之言无法得到证实,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不仅仅是太子妃会受到牵连,就连她自己恐怕也是难以幸免。尽管她平日对自己这个任性妄为的妹妹有些纵容,但这次情况特殊,也关系到整个庄亲王府。她知道其中利害,绝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更不能拿一直以来庇护着自己的夫家来冒险开玩笑。于是,只见赵宇非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并且用尽全力重重地磕起头来,每一次磕头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显示出她内心的坚定和决绝。只听她高声说道:“皇上,请您相信臣妇,臣妇所言句句属实。”听到这里,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皇上也不禁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追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要如何才能证明你所言不虚呢?”赵宇非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回答道:“回禀皇上,我们赵家兄妹自出生之时起,身上就各自佩戴着一枚玉佩。”“而且玉佩乃是由同一整块玉佩精心切割而成,因此无论是上面精美的花纹还是细腻温润的质地,皆源自于同一块玉石。”话音刚落,赵宇非便迅速伸手解下系在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并双手呈递给皇上,接着补充道:“倘若皇上对此仍心存疑虑,大可将臣妇的这块玉佩拿去与肖大人所拿出的那块玉佩仔细比对一番。”“臣妇敢断言,两块玉佩的花纹必然完全吻合,其颜色和质地亦毫无二致,只要将它们两者合拢拼凑起来,便能清晰地看出正好能够组成原来那块完整玉石的一部分。”,!皇上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来人呀!将玉佩呈上来!”没过多久,一名小太监便迈着细碎而又匆忙的脚步走上前来,双手恭敬地捧着两块玉佩,小心翼翼地呈到皇上面前。那两块玉佩被放置在一个精致的托盘之上,闪烁着温润的光芒。赵宇婷死死地盯着那两块玉佩,眼中喷射出愤怒与仇恨的火花,她紧紧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几近疯狂地想着,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立刻将这两块玉佩付之一炬,让它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皇上伸出右手,轻轻地拿起其中一块玉佩,然后按照之前赵宇非所说的方法,将另一块玉佩缓缓靠近。当两块玉佩贴合在一起时,奇迹发生了——原本各自独立的花纹竟完美地合拢在了一起,犹如天作之合。接着,皇上仔细观察起玉佩的颜色和质地,发现无论是色泽还是触感,都是毫无二致。如此一来,事实已经摆在众人面前,这两块玉佩毫无疑问就是属于赵宇婷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包括皇上、皇后娘娘以及镇国公府的人。肖恩看到这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不由自主地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皇后娘娘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生怕引火上身,于是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眼前这个已然成为弃子的赵宇婷。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声色俱厉地指着赵宇婷呵斥道:“好你个镇国公府的世子妃啊!你居然胆敢欺瞒圣上,犯下如此大不敬之罪,你可知道自己该当何罪?”:()主母重生,欺我者一个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