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且不论其他,赵姨娘可是我镇国公府的人,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自然是我镇国公府来定夺!”镇国侯不紧不慢地说道,其语气犹如那泰山一般沉稳。肖恩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件事归根结底自己确实存在过错,回想起那一晚………她一颦一笑、娇柔身姿,让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心。只怪他当时一时冲动,如今才酿成这般苦果。“老侯爷要怎样处置赵姨娘,虽然是镇国公府的事情,但赵姨娘的孩子毕竟是我肖家血脉,还恳请老侯爷能够高抬贵手,将孩子归还于我肖家。”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时,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人。只见此人身形略显圆润,然而其仪态端庄,神情肃穆,不发一言便自有一股威严之气散发开来,令人心生敬畏。肖恩见到来人,瞬间双眼放光,喜不自禁,飞也似的奔上前去,口中高呼道:“爹,您可算来了!”被肖大人称作“爹”的男子,乃是当朝御史大人。他狠狠地瞪了肖恩一眼,怒斥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尚未成家立业,竟然在外头弄出个孩子来,更要命的是,私通生子的居然还是镇国公府的妾室,当真是丢尽了肖家的脸面。这一顶帽子就这么扣在逝去的镇国公府世子爷的头上!对于向来声名显赫、门庭若市的镇国公府而言,这无疑就是奇耻大辱。正因如此,即便他亲自来这儿,面对着一脸怒容的镇国侯时,心中仍旧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来。于是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便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一大截,满脸歉意地说道:“老侯爷,实在是我肖家对不住了。”而此时,镇国侯原本就在心底压抑着熊熊怒火,听到这话之后,瞬间彻底爆发了出来!只见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御史大人,你可真是说得轻巧,瞧瞧你教导出来的儿子,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你们肖家的耻辱!”“此次犬子犯下这般荒诞不经之事,致使镇国公府蒙羞受辱,府内上下皆为之震怒,实属情理之中。”“无论要打要罚………只要镇国侯府如何发落处置,我肖某人绝对毫无半句怨言!只是幼子无知,还望镇国侯能够网开一面,高抬贵手,饶恕那可怜孩子一条性命。”然而,镇国侯似乎并未被这番言辞所打动,反而语气愈发冰冷且充满怒意地质问道:“肖大人,听你这么一说,莫非是打算将那孩子带回自家去不成?”“哼!那孩子纵然无辜,但毕竟也是我镇国公府的奇耻大辱,断无可能让你就此轻易地带走!”肖御史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仿佛能滴出寒霜来,他冷冷地盯着镇国侯,寒声道:“既然如此,那不知老侯爷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呢?”镇国侯眼神如刀,语气森冷而决绝:“唯有将此二人处死,方能平息我镇国公府的熊熊怒火!”这冷厉至极的话语,如同寒风般刮过在场众人的心间,令人不寒而栗。站在一旁的肖恩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连忙开口求饶道:“老侯爷,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过错,但……但这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岂能说杀就杀呀!”此时,肖恩内心深处的一丝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而这份怜悯对身处绝境中的赵宇婷来说,无异于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她满怀希冀地紧紧凝视着肖恩,眼眸之中闪烁着强烈的期盼光芒,似乎在祈求他能念及那一晚的情分,来救救她们母子俩。然而,肖御史却毫不留情地呵斥道:“住口!”这两个字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赵宇婷的心上,瞬间将她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幻想彻底击碎。只见肖御史面沉似水,无情地说道:“不过就是区区两条低贱之命而已,只要能让镇国公府消气,他们就算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很显然,肖御史的心思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至于赵宇婷的死活,他根本毫不在意,甚至巴不得她早点死去,以免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如今既然连自己的孙子都保不住了,能够保住儿子便已是最后的底线!此时只听得一声怒吼:“来人呀,将这赵姨娘给本侯拖下去,乱棍打死!”此声如雷贯耳,令人不寒而栗。赵宇婷听闻此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只见她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一下子扑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口中还不停哀求道:“肖大人,求求你救救妾身吧……”其哭声凄惨无比,令人闻之动容。然而,那沉重的命令之声,却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在了肖恩的心间,令他心如刀绞、痛苦不堪。此时他的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出那晚与赵宇婷共度春宵时她的千娇百媚、温柔似水以及万般柔情蜜意。,!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他愈发难以割舍………“老侯爷,请您高抬贵手饶过赵姨娘一命吧!只要您肯息怒,无论让下官做何事都行!”肖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肖御史望着自己儿子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毕竟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呢?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一名随从匆匆赶来,并递上了一封书信。肖御史接过信来,起初并未在意,但当他仔细瞧着字里行间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接着,他怒不可遏地转身朝着肖恩大步走去,扬起手掌便是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肖恩的脸上,同时怒斥道:“肖恩啊肖恩,你怎可如此糊涂!就为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难道你真要让咱们肖家沦为他人的笑柄不成?”“在此前发生的事情中,我一直以宽容和慈爱的心态看待你的所作所为,毕竟考虑到你的年纪尚轻,许多事理尚未完全明白。”“然而,如果从今往后你仍然执迷不悟、肆意妄为,丝毫不顾及我们肖家的声誉和颜面,那么别怪为父无情,只能将你逐出家门。”“从此以后,无论你在外闯荡出怎样的名堂或是遭遇何种困境,皆与肖家毫无关系!”肖恩其实内心深处对于赵宇婷尚存一丝怜悯之情,并且也的确发自肺腑地希望能够护她周全。但是当个人前途摆在眼前时,他不禁开始迟疑起来。肖御史眼见儿子尚且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心中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转身面向镇国侯,面露愧色地说道:“实在让老侯爷见笑了,至于眼下如何处置这赵姨娘,全凭老侯爷定夺,我肖家绝不会横加干涉。”“只不过………那个孩子终归是无辜的,如果今日侯爷高抬贵手,饶过那孩子一条性命,日后若镇国公府有任何需求之处,我肖家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袖手旁观!”听到这番话后,镇国侯略微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显然,此刻的他也陷入了犹豫之中。事已至此,镇国公府毫无疑问将会成为整个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可是,如果真的狠下心来把这两个人杀掉,其实并不能改变某些已经存在的事实。相反地,如果能借助这二人之力,为镇国公府谋取利益、牵线搭桥,那么这样做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肖大人,虽说皇上让你和我们家私底下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它可是关乎到欺君之重罪,无论如何,咱们总得向皇上有个说得过去的交代才行吧?”镇国侯紧皱着眉头说道。肖御史一听这话,心中不禁大喜过望。他知道此时正是趁热打铁的绝佳时机,于是赶忙接着说道:“老侯爷所言极是!依下官之见,那赵姨娘便可作为给皇上的一个交代。”站在一旁的赵宇婷听到这里,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心中大骇不已。她下意识地拼命摇头,同时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肖恩,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然而,此刻的肖恩早已撇过头去,根本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镇国侯低头暗自沉思了片刻,很快便拿定了主意。只见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来人!将这赵姨娘给本侯拖下去,乱棍打死!”这一回,那些下人们动作异常迅速且干脆利落。他们毫不迟疑地上前,一把捂住赵姨娘的嘴巴,使得她再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紧接着,便硬生生地将她拽离了原地。没过多久,一名下人匆匆跑来禀报:“启禀老侯爷,赵姨娘已被杖毙身亡。”镇国侯微微点头,脸上的怒色渐渐消退,但仍能看到那尚未完全消散的余怒。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总算是把这个惹是生非、让家族蒙羞的祸害给收拾掉了,不禁长叹一声:“当真是家门不幸啊!”而另一边,肖恩在听到赵宇婷死了之后,身体猛地一颤,双眼一翻,竟然直直地晕厥了过去。一旁的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肖御史看着自己儿子如此不堪一击的模样,气得脸色发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肖恩,怒吼道:“来人呀!快将这不争气的少爷给我抬回府里去!”待到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将肖恩抬起准备离去时,肖御史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镇国侯,面色阴沉地说道:“希望侯爷能够信守承诺。”镇国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沉声道:“肖大人尽管放心,今日下午我自会派人将孩子送到肖府。”就这样,这场因赵宇婷而起的闹剧,最终以她香消玉殒的结局落下帷幕。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并传进了皇宫之中。皇上得知此事后,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并未多说什么。,!但皇后娘娘在听闻之后,却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娘娘,此次确实是咱们疏忽了,原本想着利用那赵宇婷去给太子妃添点儿堵,最好能让她和太子殿下心生嫌隙。”“没成想………这赵姨娘竟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做出那般有辱门风之事,真是死不足惜!好在她的丑事并未牵累到皇后娘娘您。”“不过依目前的形势来看,镇国公府出了这般丑闻,恐怕周娘娣也难以独善其身。”“毕竟她也是出自镇国公府,此事一旦闹大,说不准就会影响到她在太子殿下面前的地位。”皇后微微抿起双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之色:“哼,即便少了这周良娣,不还有另外两位么?本宫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挑拨他们二人的关系!”身旁的心腹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但还是赶忙附和道:“娘娘英明!想来只要咱们从长计议、精心布局,定能寻得良机让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心生不满。”皇后微微勾起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在她那绝美的面庞之上。只见她轻轻抬手一挥,示意身旁的宫女道:“把这东西送去东宫,记得跟梁奉仪说清楚,这可是本宫特意赏赐于她的,还有,转告她,莫要令本宫失望才好!”“是,娘娘。”宫女恭敬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待宫女离开之后,皇后缓缓伸出玉手,轻柔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尽管赵宇婷一事并未给她带来多少实质性的损害,但今日皇上竟已对她插手东宫之事心生不满。想到此处,皇后不禁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思忖起来。她知道此事若不尽快解决,只怕日后凌炎与自己的关系会愈发疏离。而这绝非她所期望见到的局面,毕竟在这深宫内苑之中,唯有紧紧抓住皇上的心,方能稳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于是,皇后暗暗下定决心,定要速速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化解眼前的危机。:()主母重生,欺我者一个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