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他们并未展现出如释重负的欣喜之色。
相反,一个个面色凝重,神情里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老先生,您方才仗义出手,帮我们摆脱了困境,这份恩情我们铭记在心,可……可您不该冒然插手这件事啊。”
那为的血盔中年男子开了口。
叶洋经久世事,自然明白对方心中的顾虑,此刻,他有心一试那飞天门的后面到底是谁,所以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
语气中带着不解地问道:“哦?我好心帮你们解了眼前的危机,怎么反倒成了多管闲事?”
血盔男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老先生,您有所不知啊。飞天门,势力如日中天,根基深厚,别说是方圆千里、万里,就算是整个压龙岭,又有多少人敢轻易招惹。”
“我们这些行商,平日里不过是在飞天门的地盘上讨口饭吃罢了。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们,以后这生意可就彻底做不下去了,一家人的生计也就没了着落。”
说完之后,他感慨了一句。
“这飞天们多少年来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挫折与风雨,依旧长盛不衰,并且有越来越强大的趋势。”
“不久前那位刀剑双绝叶道祖在大运皇朝悍然出手,即便是裂天剑宗的元一道祖都被他轻易斩于刀下。”
“据说就连元神婴儿都没有逃出来。”
“纵然你再怎么厉害,又如何能抵得上飞天门,就算不说那叶洋叶道祖刀剑双绝,威压天地,单单是宗门之中的真人老祖战力都有不下五位。”
叶洋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难道你们就心甘情愿地一直这样忍受他们的欺压?”
血盔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心酸。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我们不过是些无权无势的散修罢了,哪里有能力与飞天门这样的庞然大物抗衡?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们,往轻了说,货物会被他们扣押,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往重了说,连性命都可能保不住。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人,哪敢轻易去触他们的霉头。”
叶洋沉默了片刻,目光缓缓扫过商队中的每一个人。
只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被生活重压之下的无奈与恐惧,仿佛已经对这种被欺压的日子习以为常=。
叶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他轻声问道。
“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奋起反抗?或者是前去飞天门中进行举报吗?想来那飞天门能够做的这般大,总不会都是这般仗势欺人之辈。”
“反抗?”
血盔男子又是一声苦笑,那笑容里带着深深的自嘲。
“老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哪有那个本事去反抗?”
“飞天门里高手云集,随便派出来一个门徒,就能让我们吃尽苦头。再者说了,你看方才那小道童不过是通气修为,他哪里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叶洋听完这些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
恍惚间,他似乎想到了当年他还是一个通气修士时,跟随着宗门商队出使四方时,那时候宗门商路总执事龙刚所作所为。
对方奸淫掳掠,视凡俗之人如如鳖,肆意欺辱,曾经让他一度颇为厌恶。
后来飞天门肃清反正,大力整顿,宗门迎来了一段快展时期。
而今伴随着宗门的展,却不曾想又出现了这等状况,着实让他有些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