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甜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不正常,但她不打算改,她觉得以她生长的环境来说,她没有因为缺爱而成为讨好型人格就不错了,她不过是对情感要求度高了些浓了些,又怎么了。
吃完了正餐,在清吧里,翟越不经意地提起:“那天遇到方总,业内的一个前辈,他公司最近好像与你们圣绚有业务来往。还说见到了陈董的儿子,这次的业务就是他主导的,方总对这位小陈总赞不绝口。对了,听你说过你在圣绚是高层助理,一定知道这位小陈总吧。”
原来陈唐最近忙的新项目的乙方还与翟越认识。连甜没有多想直接道:“我就是这位陈总的助理,当然知道了。”
连甜曾与翟越提起过自己是在山沟里长大的身世,但没说过她与陈家的关系。上次说起这个事时,还尚在交浅不宜言深的阶段。
此时不同了,他们已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这些事还是要与翟越说一说的。
于是连甜借这个话头,把陈家养育她,她与陈家的关系都说给了翟越。
这下就对了,要不陈唐为什么会说陈家以及他个人会给连甜花不完的钱,原来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翟越也听出来了,连甜对陈家只有感激并不拿自己当陈家人自居,对陈唐也只是下属与上级的关系。
她娓娓道来,翟越听完全程,他信她。
本来早在连甜主动联系他时,他就想过要不管不顾与连甜该怎样还怎样,这时明确了连甜对陈唐的态度,他再无顾虑。
至于方总的提点,事业固然重要,但人生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不比事业再上一层楼更要可贵吗。
此时的翟越还以为,他不理陈唐只会失去一些未来发展的好机会罢了,他还是对这些绝对的上位者太不了解,他们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稳准狠。
翟越不想节外生枝,不打算把见过陈唐的事说给连甜。愁云过境,心理负担放了下来,翟越揽着恋人品着美酒,台上的歌手马上要开始今天的演出了。
今天的歌手是以抒情为主,连甜与翟越在歌手演唱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全情地投入到周末的约会时光里。
而陈唐那边,他有些后悔,他原先想着不带连甜出差,好给翟越时间处理此事。
但这次住的酒店,不知是不是床与枕头的问题,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靠热敷与吃药坚持到了最后这两天。
一下飞机,他就给连甜打了电话,没人接。他让许司机把车直接开去连甜家。
连甜的那一套理疗手法,好像是跟一位已经退休的正骨医院的老教授学的,别说还真管用,现下只有她能缓解拯救他僵硬的颈肩。
黑色轿车驶入连甜所住小区的地下车库,就听许司机道:“那,好像是连特助。”
闻言抬眼去瞧的陈唐,正好看到连甜从一辆停好的白色轿车里下来。紧接着驾驶位上也下来了人,是前几天刚打过照面的翟医生。
翟越给连甜披他的外套,然后自然地拉起她的手,二人站在车门处轻声说着什么,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许司机驾驶着车停进了车位里,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这对小情侣。
小情侣没有辜负暗处的观众,没说上几句,翟越就把连甜搂在怀里吻了起来。不知两人吻了多久,但过程越来越激烈。
许司机有些尴尬,虽说谈恋爱吗,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但……也太有激情了。
那男的也太会了,连特助也当仁不让,感觉车里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许司机把头低了下去,做到了“非礼”勿视。
而陈唐没有,他全程都在看着,甚至眼神特别好地看到,翟越的手从连甜的衣服下摆探进了她的后背。
陈唐的眼睛眯了起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当年他在对连家亮下死手前,就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