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骂自己——
当然也不像夸。
孟斯鸠见迟迟不来下句,缓直起身,恢复原状。
只听台上右侧,太后开口,“陆筝。”
孟斯鸠循声,转动眼睛,看太后喊的是哪位。
欸?
刚坐下去的那位大臣,又站起身来行礼。
“臣在。”
太后:“你儿驻守西疆,有——”略想不起来。
“五年。”叫陆筝的,接过话,“小儿陆笛,十七便参军历练,于西疆驻守已有五年,年下二十余二。”
太后点头。
未多言。
不得示意,陆筝保持恭敬答话姿态。
“小骁将?”太后问。
“是。”陆筝,“劳太后娘娘挂心。”
陛下不咸不淡,“那还升的挺块。”
孟斯鸠眼睛又转回来。
见台下众人都停下手中,目光流转于正说话的陛下,太后,以及起身陆筝之间。
陛下:“何时休假回京。朕也许久未见他。”
“禀陛下。”刚还好好的陆筝,面有为难,斟酌几分才迟疑开口,“边境戎狄时有小犯,一次,陆笛带兵驱赶,虽是成功,但不慎于马背跌落…”
“阿弥陀佛。”太后担忧口吻,“现况如何?”
陆筝眼中略红,“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小儿还于榻上静养——平日也罢,可能是伤痛又闲暇,突然就想家了。”
声色稍哑,“前些日,小儿寄来西疆特产,顺道携有家书一封——大致是,心想镇守西疆保家卫国,但也望回京中,陪家里人过个年。”
呜呜。
陆大人呀。你补药说辣——俺也想回现代啊!
孟斯鸠背过的唐宋888首中秋诗词,全都涌入脑间,眼皮都酸了。
陛下突然侧看自己一眼。
孟斯鸠咬住唇,把眼泪憋回去。
陛下启唇:“澧秋围场恰有一闲职空位。”
围场?
这不是用来…皇家用来骑射打猎的地方么…
孟斯鸠看向台下陆筝——他好像欣喜意挂于胡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