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还有你!凯撒!”洁世一的脸被挤压地变形,蓝瞳中的狠意全面爆发,藤间鸣瞥见洁双脚的动作,警铃大作,身体下意识扑了过去!
但雪宫来得更快,护目镜下的脸庞是坚毅决绝,雪宫的眼睛曾经被判下过死刑,他唯一的机会就在【蓝色监狱】中。
在藤间鸣印象中属于温和的雪宫咬牙拼尽全力,他的目光和藤间鸣相触,藤间鸣发现,雪宫的眼神充斥着浓烈的渴望与迫切,他整张脸都因为发力而涨红,喉中竭力挤出嘶哑的怒吼:“这是——我的——!”
差一点、就差一点!
藤间鸣瞳孔剧缩地看着自己与这一球失之交臂!
护目镜的少年在接到洁世一的后脚跟磕传球后,丝毫不敢停留,他凭借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训练,反射性地直接一个抬腿!
“剑击下坠球!”
“哔——2:2!”
“事情发展真是太让人惊讶了!慕尼黑的雪宫剑优在洁世一的辅助下为处于下风的队伍力缆狂澜!现在比分拉平!”
“啊啊啊啊啊啊!”雪宫剑优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出,他的双膝都跪在了地上,没有人可以和他感同身受,上半场的雪宫在普林斯阻挡了自己的射门实际陷入了自我放弃的阶段,是诺亚为自己争夺到了这一改变,停赛的时间洁世一来找过自己商量联手,被拒绝后还怒骂他是“泥船”。
现在,“泥船”也可以上岸了。
御影玲王没有看到小鸣,他环视一圈,却见那差点就可以拦住雪宫射门的少年正弯着腰双手紧握自己的膝盖大口喘气,玲王担心小鸣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正打算走过去,就看到小鸣动了。
但他的方向,居然是慕尼黑的队伍。
“小鸣……”
洁世一刚怼完凯撒,还没撒开他的领子,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扯到地上,藤间鸣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将洁世一扑倒在草地上。
“呜啊!谁——”洁世一捂着被撞痛的头艰难起身,就见熟悉的白绒绒脑袋搁在自己胸口,洁世一有点结巴、又疑惑地开口:“小鸣?你干什么?”
“哈哈哈哈!”藤间鸣笑得喘不过气,洁世一摸不着头脑,握着他的肩打算让他起来时。
藤间鸣张开双臂勾住了洁世一的脖颈向上一撑,随着惯性,他身体也跟着挪移,极近地靠近洁世一的脸,洁世一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近距离看过小鸣了,他的视线被面前的人全部霸占,飞扬的眉毛、愉悦快乐的眼睛,藤间鸣的唇距离他都只有两指而已,暧昧至极的情况下,小鸣还亲昵地和他说着话:“太有意思了,世一。”
“你真的——超级有意思!”
藤间鸣为了凯撒那么努力的研究,没日没夜的去看他的录像、去和队友们寻找击破凯撒的弱点。
结果,完全被洁摆了一道呢。
他知道了,在这一局里,掌控全局的不是他也不是凯撒,是洁。
跟洁世一在一起,好像就有无穷无尽的惊喜在等着他。
“还有一场加时赛,洁。”
藤间鸣的眼神中闪烁着异常的执著,眸底的深处那抹疯狂若隐若现,他捧着洁世一的脸颊,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声低语:“做好准备吧,洁——我会赌上我的一切,将你【扼杀】在这里。”
怀揣着兴奋狂跳的心脏,藤间鸣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被下了战书的洁世一倒在地上发蒙。
“喂,洁。”雷市从候补席探头看他,不悦地拧眉,“你不会是乐晕了头吧?”
“啊?什么、什么乐晕了头……”洁世一懵懵地抬起脑袋,他是先该对小鸣这种战书感到愤怒、还是先对他凑那么近和自己额头相触感到害羞……
米切尔·凯撒在藤间鸣路过他身边时猛地伸手攥住他手腕,他的神情中找不到上半场对藤间的好脸色,像是沉入深渊般的寒冷,只有心急的内斯才会以为凯撒很在乎这只所谓的小雪鸮,藤间鸣看了那么多凯撒的比赛,他早就知道凯撒不过是对敌人有种要粉碎彻底的病态。
凯撒对洁世一是这样,对他,也不外乎是这种情感。
“松开。”藤间鸣对凯撒没兴趣了,他不客气地甩开凯撒的手,然后不耐烦地揉着自己发痛的腕骨,“你比洁没意思多了,废物国王。”
“你在说什么——!”内斯听不得任何诋毁凯撒的话,他愤怒到要去拽藤间的衣领,但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凯撒喝止了:“住手!蠢货!”
“凯撒、我!”无法违背凯撒的话的内斯愤愤瞪了眼藤间鸣,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用力咬着下唇撕扯到唇瓣出血都毫无反应。
“有兴趣打个赌吗,小雪鸮。”凯撒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那笑意看似优雅,实则如同利刃的边缘,能把人扎得鲜血淋漓。
“……”藤间鸣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他,“你有什么和我能赌的?”
“呵。”凯撒掐住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说:“就赌,谁能赢世一。”
“我赢了,你加入慕尼黑,做我的臣仆。”
藤间鸣危险地眯起眼:“我赢了呢?”
凯撒松开手后退一步,彬彬有礼地将手抚在胸前,对他做了个绅士礼:“任听差遣,如何?”
可能是藤间情绪也平静不下来,他思索没几秒居然同意了:“成交,恭喜你要成为裸体国王了,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