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她这些奇怪的方法,真的能训好我大汉军队?臣还是不太相信。”李广面无表情地说着。
“臣倒是觉得,她那个什么集体意识,说的倒是不错。”高不识出言发表看法。
李广看向他,“看来,高将军很相信她?”
高不识眼观鼻鼻观心,“别问我,我不知道。”
刘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二人,适时开口:“李广,你的幼子李敢也被选上了?”
“是,陛下。”
“是你让他去的?”
李广拱手,“陛下,臣的幼子也是因附和条件,才被选上。”
刘彻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
沈乐妮回去后,就马上拿出书,开始复习提前制定好的军训内容顺序。
她梳理了一遍第一日要教的内容,以及怎么教,从哪里开始教。
记着记着,沈乐妮突然想到古代许多男子都会留胡须。好像今日考验时,是有好一部分人有胡须。
于是她叫来何平安,让他去告诉霍去病帮她准备一些剃须的东西。
虽然这时候有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礼教约束,但是他们毕竟是军士,不是在训练就是在打仗,身体常处在运动之中,出汗量大就意味着会滋生大量细菌。在军营里就算了,还能时常打水洗洗胡须,可万一身在野外,要是还受了外伤,感染的风险就极大。
况且第一支军队她打算训成仪仗队,以后或许会出席许多场合,还是想让他们保持一个整齐干净的面貌。
所以她还是打算让他们剃了,以后每个月给他们加些军饷,以作补偿。
至于以后的训练,若是接受剃须的,同样每人加些军饷,而对于那些顽固的坚决不想剃的,只要及时打理就行。
毕竟还是要尊重一下古人的。
沈乐妮吩咐完这件事后,又把一份写好的规章递给何平安,让他去交给霍去病,让他跟霍去病说找些会识字写字的人帮忙誊抄一百份。
何平安立马出了门,沈乐妮继续梳理着。
她忽而瞥见内务里的叠豆腐被子内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试过,便立马火急火燎,嗖一下跑到床边开始练习。
只是试了几次,却每次都不成形,她就决定先不把时间浪费在此。
第二日,沈乐妮被召进未央宫。
“不知陛下召我有何事?”沈乐妮行完礼,询问道。
“你的军训,是从明日正式开始?”
沈乐妮点头:“是。”
“你知不知道,你昨日的选拔考验都传开了。”刘彻抬手揉了揉额角,垂着眸道。
沈乐妮尴尬一笑,“听、听说了一些……”
她还没正式开始呢,就闹得这么大,真不敢想象以后是啥样子。
“不仅如此。”刘彻抬手一指桌案上某一摞奏折,面无表情道:“已经有许多折子递到朕这里来了。”
啊咧?现在就有人想杀她?
“不知陛下可否告知内容?”沈乐妮轻声问道。
刘彻淡然道:“让朕收回给你的特权,并杀了你。”
至于奏折里那一长串难听的辱骂之言,他没有提。
“别呀陛下!”沈乐妮立马替自己辩解,“我是真心为大汉好的,千万别浇灭我这一腔热血啊!”
刘彻一笑,不予回答,只道:“你的军训,确有不同。”
沈乐妮保持着笑:“这才刚开始,陛下后面可以亲自来看看。”
刘彻嗯了声,嘱咐些事宜,便让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