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姐,只是。。。。。。”清和带着哭腔的声音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小姐!你和清和讲,你和王爷出去到底怎么了?”
到底是忍不住,小姐干干净净的出去,回来衣裙脏了也就罢了,连人都有些萎靡。小姐出去的时候她就不同意,只是小姐历声说没事,只是叫她必定要瞒好夫人老爷,镇北王也叫她不必担心小姐,但她还是提心吊胆的等到现在。
乔晚眸光清澈了些,望着清和有些莫名其妙,“我们能怎样,清和你不要乱说。”望着清和的视线都带着些狐疑。
“那小姐你这身衣服……”
“不过是爬了个墙。”
乔玩说的云谈风轻,但清和却惊的瞪大了眼。小姐长这么大,除却小时候,何时还爬过墙,何况还是和镇北王。
这镇北王,当真如传言中所说得那般吗?
乔晚瞧着清和满脸的不相信,也是有苦说不出。
回来的路上顾子雍拽着她的说什么不肯撒手,好好的马车不肯坐,说什么上了马车她就要放开他的。
拜托。
她倒是想放手,可他死命的拽着,她也挣脱不开。
一路上她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让他放开手,一路走到院子里才如了她的愿,还逼迫她明日去羽茗轩品茶,有什么好品的。
乔晚走到榻边,瞧着身上本来完好的衣裙,先是在屋脊上坐了那一会,接着又和顾子雍闹了好一会儿他都不肯放手,闹得她精疲力尽,如今连这衣裙都不能用一个简单的脏乱形容。
有些嫌弃得扯了下袖边,仅剩得一处整洁、没蹭到灰尘,因着一直攥再顾子雍的手里,逃过了一劫。
“清和,备水,我要沐浴。”
“诶,小姐,一早就备好了。”清和忙不迭的答着。
乔晚听闻点点头,扒开门上柔和的纱帘,又突然扭过了头,“还有那衣服,扔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了。”吩咐完才踏进里间,蒸腾的雾汽打在脸上,屋内热的有些过了头,瞧着这水就是热了一遍又一遍的了。
只是这些扑面而来的水汽,夹杂这盈盈不断的热气,似是又回到了那时在屋脊上,顾子雍扯她的手,笑的极为张扬,连两道剑眉夜都跟着弯了起来,一双黑亮的眸子里盛着的全是欣喜,灼热的目光也是这般迎面射了过来,一点不讲道理。
乔晚将身子渐渐的没入水中,温热的水裹挟着全身的疲惫,今天这一天,比之她前十几年还要精彩。她又何曾想过这皇子夺嫡也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只是到底是谁夺嫡其实她并不关心,她只想自救。
而且真说起来,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顾子雍除了和四皇子联手这件事,什么都没告诉她。四皇子为人一向老实,母族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不然也不必和顾子雍联手。
前世的围猎二皇子到底做了什么她并不知晓,她前世也就只是跟在魏时礼身后玩闹罢了,其余的她并不关心,也不会有人跟她说。
那场围猎,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关于沈清婉,她的表哥探亲刚好就赶上了围猎,沈府来参加围猎,她那表哥自然也就跟着了,本来沈父官位不算太高,也没太多人关注她,可她那表哥非要将他们二人的事情闹大,人尽皆知,沈府也不得不将沈清婉远嫁。
乔晚越想越觉得麻烦,闭着眼将自己没在水里,沉沉地靠在浴桶的边缘,混乱嘈杂的信息充斥着大脑,但是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真是麻烦。
还是等明日去羽茗轩瞧瞧看看顾子雍要说什么吧。
他这人真真是奇怪极了。
若真是为了她的样貌何至于做到如此,难道只有镇北王和前世不同。
乔晚随手抓起浴桶里散落的花瓣,水流顺着肘窝往下淌,一瞬的想法充斥了她的脑海。
难道,镇北王也是和他一样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