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自从倒了霉,大公子张佩云已经不像以往那样呼风唤雨,加上痛恨芷儿和上官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竟然和田允章熟络了起来。
这田允章,即将与平原郡主成婚,恨不得昭告天下,每日喜滋滋的招摇过市。
这日,两人正在酒楼二楼吃酒,却见上官玘和芷儿相伴而行。
“我说田兄,你也太能忍了,你这娘子,整日和上官玘打情骂俏的在你跟前,你就不嫌刺眼?”
“我与她已经和离,她爱找谁找谁去呗,这么一个女子,我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抢着要!”
“抢着要?还有谁?”
“张兄有所不知,那顾景澜也曾经想接近她呢!”田允章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为了官职献出自己娘子的丑事。
“这小娘子,确实长得不赖……”张佩云打量着不远处的林芷儿,似笑非笑。
“张兄,长得吧,是还不赖,但是这个姿色的,各个勾栏瓦舍也不少见,这女子,冷冰冰的,跟个木头一样,毫无意思!”
“勾栏瓦舍的那些怎么比,我越看你这娘子,越觉得生的清秀美丽,别有一番滋味。”张佩云不怀好意,添油加醋,“我说,你就不生气,传言可是说她和那上官玘,在你们没和离时就已经私通了。”
“哼。”田允章听到这,又想起芷儿当日痛打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现在大家都笑你,你就愿意看着她成天和这上官玘出双入对?要知道,现在好些人说你配不上她,上官玘和她才相配!”张佩云继续拱火。
“我配不上她?不过是一个商人家女子,有何稀奇!”
“还有人说原来你田家,都是靠着林家的钱过活呢!”
“我呸!”田允章怒了起来。
“要我说,田兄,这女子,你不要是你的事,别人不能来抢,听闻当日你父亲亲自去接她,她不仅不回田家,还打得你嗷嗷叫,左右邻居都听到了!”张佩云揶揄道。
“哪里传来的闲话!”别的田允章还不在乎,被芷儿打这事是他心头刺,一听说这事,田允章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保不齐就是这女子和上官玘传的!田兄,如今你可是要娶郡主了,你好想想,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治一治这两人,省的他们整日在外面丢人现眼、胡言乱语!等我拿下上官玘,我再去找你这个娘子,帮你出出气。”张佩云不慌不忙的说。
眼见两人越走越远,田允章若有所思。
上官玘一路将芷儿送到救济堂,却见付云香带着顾景宜已经在救济堂等着了。
一时几人都不免有些尴尬。
以往,每次见到上官玘,顾景宜都是兴高采烈迎上前去,此刻,见上官玘不过冷冷的和自己以及嫂嫂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将目光挪到了芷儿身上,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芷儿,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回去。”上官玘看着芷儿,一如既往的温柔。
芷儿也是柔情似水,浅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玘看着芷儿,眼里满是不舍,走之前还偷偷轻轻拉了拉芷儿的衣袖,才又作揖告别众人离去。
“云香姐姐、景宜妹妹,你们可来了。”芷儿笑着迎了上去。
几人寒暄一阵,芷儿便带二人在救济堂转了转,又将现在寄身于救济堂的女子一一介绍,这才带着两人坐在花园,又命人端了茶果。
顾景宜本来带着问题来的,但刚刚上官玘和林芷儿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已不知道还能问什么,只幽幽的说了句:“玘哥哥想必很喜欢芷儿姐姐吧!芷儿姐姐办这救济堂,力所能及的帮助其他女子,玘哥哥为官正直清廉,为民请命,难怪你们会惺惺相惜……”
芷儿红了脸,小声说道:“景宜妹妹,我不拿你当外人,你告诉我,你喜欢上官公子吗?”
景宜鼓起勇气,点点头说:“我小时候就曾和玘哥哥、哥哥一起玩耍,等到十三四岁,母亲说要避嫌,不许我和外男接触,但是,玘哥哥每次来府上,我总还是能见上一见,原先,我以为我会嫁给玘哥哥,后来听说玘哥哥和平原郡主议亲,我哭了好久……”
说道这里,景宜不好意思起来。接着道:“好不容易等到上官家送来草贴,母亲却要我另选夫婿,说玘哥哥喜欢芷儿姐姐……芷儿姐姐也喜欢玘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