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鹤在慕容北的凌厉攻势下早已破绽百出,心中满是绝望与惊恐。他深知继续战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于是,在慕容北一次强力攻击的间隙,他突然转身,双脚猛踏地面,借助反作用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后方激射而去。他的身影在空气中拖出一道模糊的黑影,衣袂因极速飞行而猎猎作响。
然而,慕容北岂会让他轻易逃脱。只见慕容北眼神一凛,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大鹏般飞身而起。
他的白衣在风中肆意飞舞,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又致命的弧线。
瞬间,慕容北便跨越了与冷清鹤之间的距离,稳稳地落在了冷清鹤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慕容北面色冷峻,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他手持吹雪银剑,
身形如电,在决定出手的刹那,他的气息陡然一变,整个人仿佛与手中的吹雪银剑融为一体。
只见他微微沉肩,肌肉瞬间紧绷,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自脚底涌起,沿着腿部、腰部、手臂,一路汇聚至剑身。
这一刻,时间仿佛为他而停滞,空间也似乎在他的剑威之下扭曲变形。
他猛地向前刺出一剑,那剑速快到极致,仿若撕裂了空间的屏障,直接跨越了他与冷清鹤之间的距离手腕轻轻一抖,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般朝着冷清鹤的咽喉刺去。
剑身在空中划过,竟未带起一丝风声,因为它的速度早已超越了声音的传播。
在冷清鹤的眼中,只看到一道寒光乍现,那寒光便已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
冷清鹤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布满血丝,恐惧与绝望如洪水般在他的眼眸深处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喉咙里艰难地蠕动着,试图发出声音,却只挤出一阵微弱的“咯咯”声,像是濒死之人的最后喘息。
此时,鲜血从他的咽喉处缓缓渗出,那血滴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在离开伤口的瞬间,便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如同一朵被风吹起的鲜红小花,轻盈地飘落,未在剑刃上留下丝毫痕迹。
片刻之后,他双腿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而他的双眼依然圆睁着,至死都未能闭合,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恐惧带入地狱。
慕容北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像,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周围的一切喧嚣似都与他隔绝。
他的目光如寒星般锁定在冷清鹤那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之上,眼神中冰冷的杀意犹如实质化的寒刃,丝丝缕缕地散发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他的眼眸深处,往昔的悲痛与仇恨如汹涌的暗潮在翻涌不息。那是慕容家被灭门的惨状,亲人们的惨呼声、鲜血溅洒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重现。
此刻,望着冷清鹤的尸体,他仿佛看到了为亲人复仇的阶段性胜利,像是在对着九泉之下的亲人轻声诉说:“这血海深仇,我已踏出了复仇的坚实一步,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稍作安息。”
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他周身的肃杀之气。他的身姿挺拔而坚毅,那身白衣虽在激战中染上了些许尘埃,却依旧难掩其超凡脱俗的气质,只是这气质中此刻更多的是冷峻与决绝。
他就这般站着,以一种无声却极具力量的方式,向逝去的亲人传达着他的决心与告慰,任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唯有他的杀意和对亲人的思念在空气中弥漫、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