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凛自傲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英俊的脸庞,顿时僵硬了:“你什么意思?”
“我嫌你少。”蒋骁爽快又直白,一双迷离的桃花眼,从上而下的打量完傅司凛,极其讽刺的一挑,与傅司凛圆睁的怒目对上:“我瞧你家底也不算很差,但偏偏为人太抠,这样小心眼又抠门,毫无大局观的男人,也不知叶老师从前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心神,委委屈屈的坚持了五年,才肯离婚。”
她离婚?叶南星委屈?
傅司凛人都要蹦起来了。
蒋骁反应极快的在他蹦起之前护住叶南星,刚劲的大手,毋庸置疑的扶在叶南星的手臂。
大剧院那日,观众席上被这个男人用一只手活生生钳制的惨痛记忆,无可自控的浮现在心头。
傅司凛差点弹起的胳膊,垂落下去,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一双瞪圆的怒目,滚动着怒火,逼视着她和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一起嘴硬是吧?好,很好,这位先生,希望拍卖会现场,你还能一如既往,护叶南星到底,教我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方。”
傅司凛甩手走了。
空旷的露台,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叶南星缓过来后,立刻阻止蒋骁:“他就是个疯子,你不用太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难为叶老师,这么过了五年。”蒋骁浅笑了下,淡然的脸庞,波澜不惊:“不过你不必替我省钱,最近几年,我们蒋家每年都要出一笔开支在慈善上,花在哪里就没那么重要。”
叶南星还要客气,话到嘴边忽然想起蒋家的实际情况。
短短五年,丧失了足足五条人命,从八口之家变成三口。。。走投无路做慈善,以求心安也是理所当然。
没有再劝,只低低的提醒了一句:“那你理智一点。”
别太过分,免得暴露了身份,搬家隐居的愿望,也就为她一个外人而落空了。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宴会厅里。
进门时才见过的李主任,正在台上做着讲话。
那会对她那么和煦的人,此刻竟像变了个人,简简单单的只言片语,就无端的给人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叶南星红唇抿了一下,下意识的扭头看蒋骁,忽然意识到蒋骁给她介绍了个怎样的人脉。
“怎么了?”身旁的男人低沉出声,似是并未意识到她的情绪波动。
罢了,欠他的已经太多,从还不清到记都记不清,谢谢的话她是完全没必要说了,与其这个时候多说,还不如等宴会结束,请他吃饭的时候,再一起正儿八经的说。
“没什么。”叶南星摇摇头,避开蒋骁的目光:“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和我朋友一起了。”
没费多少功夫,她就顺利的找到了柳月玲,和蒋骁说了再见,她回到柳月玲那边。
发生了那么多事,又消失了那么久,再见面自是一番询问,但都被她低声应付过去了。
等把私事聊完,今晚宴会的大头,慈善拍卖也要开始了。
所有宾客在现场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一一落座。
叶南星和东方舞蹈团,被安排在第三排。
坐下后不久,就听到旁边有人说:“看,傅总和乔晚星过来了。”
叶南星眉头一皱,随之看过去。
就见不久前还在蒋骁手下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傅司凛,这会儿张扬自信,挽着乔晚星的手,步步向她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