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
徐锦荣气急败坏,“不过是忘了给你留下马车,你就这般斤斤计较,同市井妇人那般阴阳怪气,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宁沁雪慢悠悠开口道:“那也总比你斗不过我便来寻母亲告状强得多。”
她眼睁睁瞧着徐锦荣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浑身气得发抖,却压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侯夫人听得几人对话也面露不满,指责道:“我今日才知你竟这般忽视沁雪,我侯府嫁女儿出去可不是让你百般作践的,你反倒搬弄是非,怨起沁雪的不是来!”
“倘若你对沁雪平日里多些关心,你们二人之间怎么到如今这种地步,说来终究是你处事不端,与旁人有何干系!”
屋内三人均对徐锦荣没什么好脸色,说出来的话更是一句句直戳他的心窝。
“我知晓你们这般不过是想激我写下和离书!”
徐锦荣自以为捏住了宁沁雪的把柄,冷笑着威胁,“这辈子你们都休想让宁沁雪离开徐家!”
他此时也懒得顾及什么颜面,直言不讳道:“我偏要折磨她一辈子,让她痛不欲生!”
说着便上前拽住宁沁雪的手腕,当着两人的面将她往外拉,“今日我看你们谁敢拦,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们若是出手干涉,便是忤逆圣意,对皇上不敬!”
可下一秒,他的嚣张气焰顿时戛然而止。
回头表情痛苦的看着右手,额上冷汗连连,“你这个毒妇,快松手!”
宁沁雪动作利落的从他的钳制中脱身,转而捏着他的手腕用力向后一转,只听得一道清脆骨头断裂声。
痛呼声意料之中响起,她挑眉抽出手指,嫌恶似的拿帕子细细擦拭,“看来这段时日你武功练得还是不怎么样。”
随即又恶趣味似的勾唇,红唇轻启,“你说是吧,手下败将。”
“就你这点手段,还妄想折磨我一辈子,还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宁沁雪摇了摇头,看向徐锦荣的眼神中只剩冰冷,“你连掌控我的资格都没有,又哪里配要挟我。”
徐锦荣右手臂软趴趴的垂落下来,剧痛让他咬紧牙关,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拿一双猩红的眸子狠狠瞪着她。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宁沁雪今日与往大不相同,似是突破了一层枷锁,没有了束缚,徐锦荣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可宁沁雪又哪里会怵他,目光冷凝,只丢下一个字,“滚!”
徐锦荣只觉右臂钻心的痛,方才宁沁雪下手并不轻,再耽搁下去,恐怕他的右臂真就保不住了。
只得恨恨丢下一句“等着瞧”便不甘离开,回府去医治。
“宁姑娘就该这般硬气,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有恃无恐。”沈世政目露赞许,“侯爷定也希望你能顺心而为,不用顾忌诸多。”
侯夫人闻言连连点头,“世政说得对,今日我才知徐锦荣本性有多恶劣,我看这徐府,还是不回的好!”
左右他们两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宁沁雪回去也只是受百般磋磨,又何苦让她回去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