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溪说完,也不等沈知初开口,笑道:“姐姐当真不必担忧,爹爹说得没错,那些名头对我来说反而是束缚。”
说着,解释道:“有了那些名头,便会有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然后挑剔的说你礼仪不行,言行不得体,想想就觉得可怕。”
“而若是姐姐你得了就不一样了。”姜予溪凑近沈知初,“姐姐从头头发丝儿到脚都是完美的,自然不怕旁人挑什么错处。再说了,我有了做县主的姐姐,便足够我显摆了。”
沈知初被姜予溪带着,也笑了起来。
“今日我前来,便是想拜托妹妹。我不日便要出发前往金陵,家中还有一对姐妹。若是妹妹寻得空闲,便帮我照看一二。那对姐妹也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虽然平日也不怎么出府,但毕竟此次我和谢斐之都要离开,还是有些担忧的。”
听见沈知初说完,姜予溪摆手道:“嗐,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便是。”
见姜予溪一口答应下来,沈知初也安心了。
同他们父女二人又聊了许久,眼瞧着时候也不早了,沈知初才起身道别。
“还得回府中收拾行李,做些准备。等着我回来,给你带金陵的特产。”
姜予溪知道沈知初还有事儿要忙,也就不做挽留,将沈知初送上了马车,回道:“那姐姐可得给我多带些。”
“会的。”
车帘放下,马车骨碌碌的回到了谢府。
接下来的几日,相比起之前几日的慌乱,这几日倒是清闲了很多。
其实说是要收拾行李,真收拾起来,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是太多。
沈知初和徐介一起,做了些应急用的药丸药粉,拿小巧的瓷瓶装了,准备到时候贴身带着。
上次的围猎大会给沈知初提了醒,若真是发生意外,身上若是有些能用上的药,那才是最要紧的。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要出发的日子。
沈知初他们总共就带着一大一小两辆马车,小的那辆,等出了城门,还能挂在大马车身后拖着。这样,便可以阿砚和另一个车夫换着驾车,也会更轻松一些。
沈知初和谢斐之坐大马车,忍冬和半夏便在后边儿那辆小马车上。
这次回金陵,忍冬倒是最兴奋的一个。
她原本就是从金陵舒府出来的家生子,跟着沈知初来到京城,也是这么十多年没有回去了,也再没瞧见过自己的爹爹娘亲。
金陵舒家,因着没有分家,百十来号人扎堆在一个府邸中,虽然大多数都是良善好说话的。但人一多,难免会有那么几个主子会刻薄善妒。
所以,忍冬有时想起也会担心,远在金陵的爹娘如今怎样了。
她和她爹娘都不曾识字,分开后,连书信都没得写的机会。
如今能有机会回去,忍冬自然是欣喜万分的。
刚好,小马车上就她和半夏,半夏又是从没离过京城的。忍冬在马车上,便使劲儿回忆着自己小时候那为数不多的关于金陵的记忆,一一同半夏讲了。
在她们两人看来,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回老家省亲,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