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思有些坐不稳。
“许老板,你知道我们曾经每日进账多少吗?”
他们家的酒楼,曾经也是豪门世族聚会的场所之一。
“不管多少,我能让它翻十倍!”
许晟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若做不了主,回去问问家里人,我等你答复。”
余思思捏紧手中的手帕,兹事体大,她的确无法决策。
告别许晟言后,她让车夫加速回家。
柳清漪和她一起,她觉得许老板是商业奇才,可以跟他合作!
“哈?口气可真大,他知道咱们家一年能赚多少吗?二十多万两白银呢,翻十倍,他怎么敢的!”
呛声的是余思思的父亲。
“爹,要我说,咱们也降低价格!咱们把菜品的量削减一些,这不就行了!”
“不可!”
话音落,门口传来折扇合上的声音。
一袭白袍的绣金线的男子,踩着银靴进门。
屋内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向他行礼。
“小郡王,您从青州回来了?”
余思思的父亲堆着笑迎上来,这位是他们家未来的良婿,也是他们的另一座靠山,万不可得罪。
“嗯,公务都处理完了。”
小郡王的目光落从柳清漪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余思思身上。
“两月不见,思思清减了,这是在为酒楼的事操心?”
余思思被点名,又福了福身,“回小郡王,家中幼弟年纪尚小,唯有思思承担一二。”
小郡王搀扶她起来,隔着衣衫轻握她的手。
礼数周全,绝无唐突。
其他人都觉得他风度翩翩,虽然会有他去烟花之地的传闻,但多是歌颂他欣赏风月,不染指风月的美德。
余思思却直觉不喜他,被他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不舒坦。
她看过他黑暗的一面。
也曾跟家里人反馈,但大家都说人无完人,他已经算不可多得的良配,她不该有更多的奢求!
“本郡王刚听说,有人夸下海口能让酒楼起死回生,日进斗金?”
谁敢跟他抢生意?
小郡王眯了眯眼,将一闪而逝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娘子,在京西开了好几家铺子,卖的全是稀奇古怪的东西,生意很好。”
余思思的父亲有问必答,“今儿个,思思去拜会她,本想花钱求个法子,她却要入股分红,分走纯利润的三成。”
小郡王掂着手中的折扇,“这么厉害?思思,随本郡王再去回回她,本郡王要看看她凭什么敢狮子大开口!”
哪里来的小娘皮,敢从老虎口中抢食,他要去给她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