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芊芊连连惨叫声中,有人过来,开始对着越姑拳打脚踢。
这时候毕瑶也不能看着,上去要把越姑抢回来。
混战之中,毕瑶额头一凉,随即便有血汩汩而下。
范芊芊也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头发被扯成乱草,衣领也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来人,这就将她们送过去!”
范芊芊歇斯底里地大叫,“我要瞧着她脏成烂泥!”
“瞧把你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儿的主子。”
毕瑶的目光,落到了那面白无须的老头脸上,“我兄长一心投了王爷,还特意叫人带信,让我务必过来搭把手,一起为王爷寻到银矿。可不想啊,那个邹胜这些年贪了我兄长银子,一点正事没干,自知不好交代,竟故意诬陷他……”
“杂家有些不明白。”
老头忽地开了口,“姑娘瞧着平平无奇,如何能帮范鼎……”
话说一半,老头忽地一怔,“你说的是……银矿?”
“我说什么了吗?我可什么都没说了。”
毕瑶抹掉流到眼皮上的血,“这墙能撑得住吧,你们别以为,本姑娘会任你们欺负,我这就撞死。对了,回头你们跟王爷招呼一声,范家探矿的口诀,我兄长懒得要死,到现在没背全,只有我记得……你们要真相信,邹胜那无赖能有找到银矿的本事,我便祝王爷好运!”
心里再怕,毕瑶也必须装着无所谓,还作势往墙那边走,只等着那老头听懂她的意思。
那人看着就是个太监,还是范芊芊都不敢得罪的。
“你干啥呀!”
老头还没做出反应,越姑已经冲上来抱住毕瑶。
毕瑶瞧了瞧她。
这会儿越姑也狼狈得要死,半张脸肿了起来。
“还不将范五姑娘拦住!”
老头终于出了声,“姑娘还年轻,不必想不开。范芊芊不过是个婢女,只会虚张声势,不必拿她的话当真。”
“不去军营了?”
“这儿哪有什么军营。”
“话说您哪位?”
毕瑶隔着越姑,忽作恍然大悟状,“莫非您就是庆阳王,长得有些着急啊!有范芊芊在,我大概也活不多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劝您回头算算,范芊芊的八字是不是跟您相冲。当初她爹娘把人扔到范家,就是嫌她是扫把星。”
“闭嘴了!”
外头有人喝道。
毕瑶还真不说了,冷冷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这就心疼范芊芊了?
“容大人如何来了这儿?”
老头一脸惊愕。
容珩将手里的刀收回鞘内,“多谢范姑娘指点,不然在下还真不知,这儿关着我家小五。”
“容大人还挺会装!”
毕瑶嘲讽,“不是你让人将我们抓到这儿的?”
容珩愣了一下,随即望向四周,“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