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被拆穿后,江母没有愧疚,反而气急败坏起来。
“对,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又如何?我是你老子娘,你寄钱孝顺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不让我卖了那个小贱种,那你就得给有福出束脩的钱,全家吃喝的钱,你也得出!”
江母的认知中,子女都应当是她的附属品,子女挣的钱,也理应由她来支配。
“小妹我定不会让你给卖了,江有福的束脩钱我也绝不会出,您若要钱,那就找大哥要,我可没钱可给你。”薇芷冷着脸直接拒绝。
事到如今,她已经看清楚了阿娘的偏心,绝不会再当这冤大头了。
再说,这江有福,从小就在家中被宠成了小霸王,对她们这几个阿姐,从来没有过恭敬之态,都是当奴仆下人一般呼来唤去。
就这样的人,若日后读书真能读个名堂出来,只怕她们这些姐姐,也不可能沾到他半点光。
薇芷的拒绝,彻底惹恼了江母,她的语气越发尖酸起来,“你个小贱蹄子居然说你没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宫里头得了赏赐,你大哥可来信说了,你得的那些宝贝,至少好几百两银子!”
薇芷摊了摊手,“真没了,我没钱。”
江母听不进去,见薇芷不肯给她钱,也不再顾忌什么脸面,开始瘫坐在地上哭嚎起来:“你个不孝女,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生了你,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就翻脸不认娘了!”
“你要是不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头撞死,免得临老了还要豁出老脸去街上讨口要饭。”
江母的惯用手段,骂不动就哭,哭不过瘾就闹,大闹了一通若还不达目的就开始寻死。
江母又哭又闹的声音,很快的就吸引了邻居来看热闹。
“江家婶子,你这是又在闹什么?”邻居的吴大叔站在院外问道。
江母见状,立马冲到院外哭嚎着控诉,说她生了薇芷这般不孝的女儿,带着外人回来欺压生母,要活生生的逼死她。
做戏要做全套,江母朝着自家院子里的水井走去,扬言现在就要跳下去。
薇芷无奈也只能起身跟了出去。
不论江母是要真跳还是装样子,毕竟井边危险,真掉下去了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邻居围观,她若真不出来劝,便坐实了她是个不孝女。
薇芷一出来,周围邻居看她的眼神立马浮现一抹鄙夷,甚至毫不避讳的指指点点起来。
此事闹的如此难看,江母这是在逼她妥协。
“你要是不管我跟你弟弟,我现在就跳下去,一了百了,再也拖累你。”
江母见薇芷还是不为所动,便只能大着胆子坐到了水井边缘,两只腿已经在井口晃荡了起来,仿佛只要稍稍往下梭一点,就会直接坠下去。
其余人看着也是纷纷劝道:“江家三丫头啊,那是生养你的娘,你真想逼死她吗?”
“赶紧答应啊!别真闹出人命了!”
江有珍也在一旁急的不行,朝着江母跪下求道:“阿娘,你就别逼珠珠了,您要钱,我去挣,我养您,我就待在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