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们义愤填膺,简直要把孟山和林月如打死。
这年代没谁有报警的意识,更何况面对的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贩子。
“没见过这种畜生,丧尽天良也就算了,自己堂姐的孩子也不放过!”
“又是抢男人又是抢孩子的,小姑娘,我看她就是不想要你好过,非盯着你们一家来祸害!”
“打!打死他们!我这老棺材瓤子都七十八了,到时候公安来索命,我出去抵命就行!”
一位颤巍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头发花白,气愤却一点不比年轻人少。
林烟要不是怕老人家气出个好歹,她还想继续演下去呢。
傅钊也觉得差不多了,对着人群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说到底还是我没看好孩子,这两人老是来找我家属麻烦,可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干这种事。”
人们仔细看看傅钊,这才发现他长得星眉剑目、神色坚毅。
“同志,你是部队上的吧?莫不是103部队的兵?”
傅钊抿抿嘴,没多说。
可他不说,人们又不是瞎的,都会看。
要不是部队里的,哪有这样高大挺拔的身姿。
还有他虽然穿着便装,但脚上的军靴却实实在在地说明了身份。
而且他称呼媳妇用的是“家属”,这不就是妥妥103部队的军人嘛。
四年前,部队进驻闽交县远郊,开辟林场业务。
整个闽交县的经济都被带动起来,原本猖獗的匪患快速偃旗息鼓。
可以说,全县人都是受益者。
面摊大叔后知后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这要是孩子在他的摊子上出了啥事,不光对不起他的主顾,更对不起辛辛苦苦保家卫国的人。
人民子弟兵,为了人民流血流汗不吭一声。
结果孩子差点在人民的摊子上丢了?
真要是那样,他这辈子都得良心不安。
越想越怕,大叔一漏勺挥到孟山头上,发狠地想打死这个专挑亲戚下手的人贩子。
毫无防备的孟山被砸懵了。
也幸亏漏勺是镂空的,不算结实,这一下就弯了勺柄。
但就算没头破血流,脑袋嗡嗡的也够他受的。
“山哥!山哥!你们别打山哥!”
林月如的衣领都被扯开,袖子都扯掉一截。
她哭着喊,林烟听着耳熟的一幕,心里发笑。
当初她把这两人堵在柴房时,林月如就是这副要死要活的嘴脸,好像她对孟山多爱恋似的。
这么久了,也没进化出点新的招数。
“堂姐!堂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怕你受委屈,才去跟孩子打听你的生活!姐夫!姐夫你是军官,你要明察秋毫啊!要不是你之前是个残废,又杀过人,我怎么会怕堂姐跟着你受委屈!”
林烟瞳孔一眯。
好哇林月如,到现在还在拉踩傅钊。
说他是军官,是在警告他注意部队影响。
又强调他残废、杀人,是告诉人们傅钊本非善类,把他往家暴男的形象上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