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更是将皇后之位许给了肖家嫡长女肖芳婉。
这些年肖家势力更盛,朝中各方势力盘踞,可无一人能撼动肖家的地位。
说句不合适的,“权倾朝野”也不过如此了。
她远在扬州,又势单力薄,别说查了,只怕还未等她接近国公府,就已被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今夜突然出现的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已经被人盯上了。
只不过对方还未将她放在眼里,或是还未能确定她的来历,因此才只派了一人过来。
今日之后,想必将是另一种“待遇”了。
江琉垂下眼。
这些她都清楚。
只是……江琉轻轻摇头,平静地反问:“那又如何?”
顾珩难得被噎了片刻。
半晌,他哑然失笑。
是了,自己怎就忘了,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倔强又孤勇。
哪里会知难而退?
罢了,与其再劝,倒不如派几个人过来守着来得直接。
江琉不愿再继续自己的话题,也没问顾珩那日为何要去王家,只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颇有些讶异:“你的腿好些了?”
方才一连串的变故和提问,她都没来得及好好问他。
她犹记得,上回见时他还是持杖而立的模样。
现在已与常人无异。
顾珩轻描淡写地答她:“嗯,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一句话隐去了这些年的艰难与不易。
江琉倒也没多问,眼中浮起淡淡笑意来,真心替他高兴:“恭喜。”
……
今夜发生了太多事。
等顾珩走后,江琉几乎是整夜未睡,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次日一早。
江琉看着镜中之人眼下泛出的青黑之色,实在没法当做看不见。
一会还得陪许姐姐去茶肆呢。
她有些无奈地打开妆台边闲置已久的脂粉盒,稍稍在脸上薄薄上了层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