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几乎扑进席翰澜怀里,此刻她就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扑进席翰澜怀里泣不成声。
陈有仪才进来就撞见了这一幕,她快步走进来,一把拉开姜早。
语气里满是指责,“爸,你别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骗了。她不仅在Z国诬告寅恪谋杀她,而且就连那份遗嘱也极大可能是假的,她就是觊觎寅恪的财产,想不劳而获!”
姜早冷笑,“到底是我想不劳而获,还是你费尽心思想从席寅恪手里拿到什么东西?你今天带人到书房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吧。”
“我作为寅恪的母亲关心他有问题吗?”
陈有仪背对着窗户,整个脸几乎被黑暗吞噬,“寅恪已经去世,他的葬礼应该由席家来办才对,还有他名下的那些财产,怎么可能就这样交给一个外人?!”
说到底,陈有仪不愿意姜早拿到席寅恪的财产。
席翰澜微微抬手,制止俩人的话,他偏头看向姜早,“早早,你提供的遗嘱是假的?”
沈旭把遗嘱交给姜早之后,姜早就找人鉴定过,那份遗嘱是真的。
陈有仪为了诬陷她,连遗嘱的是假的这种话都说得出。
真是脸皮厚。
“这份遗嘱,是席寅恪亲手所写。你们要是不相信,但可以拿去鉴定,不过——”
姜早转身盯着陈有仪冷笑,“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是真的,我可不会替席家在媒体面前说假话。”
遗嘱这件事情,本来就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如果再找人来鉴定,外界肯定会有诸多猜测,到时候势必会影响恒升的股价。
“你——”
席翰澜突然开口呵斥,“够了。”
陈有仪不甘心,“爸,你不能因为喜欢秋照晚,爱屋及乌,就错信姜早,她根本就是在撒谎!”
“放肆!”
席翰澜手掌狠狠拍击桌面,手中的茶杯砸向陈有仪。
陈有仪被茶水泼了一身。
她不可置信看着席寒澜,“爸,你——”
“跪下!”席翰澜命令式说道。
陈有仪一大把年纪怎么甘心,在姜早面前下跪。
她含泪看向席翰澜,“爸,我才是席家人啊!”
席翰澜毫不留情,“晚照岂是你这种无知小辈能玷污的?你要是再说一句晚照,我就把你赶出席家!”
活了大半辈子,陈有仪没想到席翰澜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把她赶出席家。
“早早,是晚照的孙女,也是我的孙女。他从前是寅恪的妻子,如今寅恪出事,既然有遗嘱,一切都按遗嘱行事,轮不到你来多事。”
姜早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