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夕在门口等了许久,只回来一个小厮,单膝跪地回话道:“府里太太来请,四爷不好不理,家去了,让您别等了。”
姜云夕大度地点头,强扯出个笑容来道:“也是应该的,我也劝说四爷多家去,免得家里长辈担忧。”
说着,落寞地转身,那一抽一抽的背影,莫说曹锦宥,就是个不相干的人看着,也觉心疼。
姜云夕回暖阁里,手拿着曹锦宥给自己的碧青色九龙玉佩发呆。
大丫鬟香儿进来倒茶,见状,劝道:“夫人何必如此,四爷心里有你的,家里那个不过庙里的泥菩萨,中看不中用罢了。”
姜云夕不言语,也不接茶,望着窗外落雪。
背影消瘦,眉目含愁,腰肢袅娜,犹如杨柳轻盈。花容月貌,清丽绝艳,恍若瑶池仙子。
香儿将小几上的香熄灭,厌烦地道:“夫人最不喜欢熏香,熏了这么些时日,也该清净两日。”
姜云夕忙命点上,噌怪道:“四爷最喜欢这种香,倘或今晚回来,没闻见岂不生气。”
说着,眼泪簌簌地往外滚。
家里,曹锦宥好容易陪着父母用罢饭,再出门去陪姜云夕,偏二门内落了锁。
一夜在家,曹锦宥也是心虚不宁的,次日二门一开等不及用早饭,便出门往姜云夕那边去。
上回,自己不知哪里碰了下,胳膊上有块淤青,她都心疼了好久,一夜未归,不知该如何担惊受怕。
一到姜云夕的院落,曹锦宥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明明恨不得马上就见,但此刻腿像是灌了铅似得,艰难地挪动着步子。
走到窗前,就听见屋里唉声叹气。
“你说,四爷昨儿回家,是和府里太太在一起么?”
曹锦宥张了张口,才要解释,又听见屋里自嘲般地道:“我这是什么话,人家是正经夫妻,我不过是个露水情缘的外室罢了,有什么资格操心这些事。”
曹锦宥等不得,快步走过去,推门进屋,就见暖炕上女人衣裳单薄,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佳人入怀,曹锦宥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傻瓜,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舍弃谁,也断乎不会舍弃你。”
曹锦宥真诚表白,姜云夕感动的呜呜哭了起来。
二人温存一番,姜云夕便催促着曹锦宥快些进宫当差去。
曹锦宥无法,陪着姜云夕用过早饭,才恋恋不舍地往外走。
“爷,你今晚要是不来,可要说一声,别让我好等。”姜云夕追出来,泪眼婆娑地望着男人,期期艾艾地说道。
曹锦宥只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一下,不假思索地道:“好。”
又是大半个月的时间,曹锦宥不回家,只在十五日时,回家给梁氏和曹坞夫妇请安,在云絮这里一盏茶的功夫没有,便回了外书房。
家中下人们纷纷在背后猜测不已,云絮照旧每日在梁氏跟前小心服侍,回来做些针线活,陪陪孩子。
苏氏也不如往年高调,今儿也没去上房请安,说是着了风寒,需调养一阵子。
眼看过年,家里正是忙的时候,不得已梁氏便让云絮管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