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淮明到底也是不敢多说,生生把自己与吴月儿的事情咽了回去。
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因为婚期就在下月,所以镇国公府的下人们立刻就开始预备了。
沈青棠回到燕宜院后,连忙将一应大事都委派了下去。
忙忙碌碌直到午膳后,翠绾才过来悄悄传信儿。
安远阁的丫鬟可人,又跑来与翠绾聊天了,将昨夜吴月儿房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翠绾学话给沈青棠的时候,脸都羞的发涨。
“可人刚刚过来说,昨夜里二公子回去,进屋就掀翻了饭桌,然后就和吴月儿滚到床榻上去了。还……当着屋里丫鬟的面呢。现在整个安远阁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看了今天陆淮明与吴月儿的模样,沈青棠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
“今天早晨二公子与吴月儿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说是将来一定会娶吴月儿为妻。还特意让吴月儿装扮起来,俩人手拉手在吴姨娘病窗前跪着磕头,说是一定会娶吴月儿为妻。二公子还写了封信,命人送去给南境吴家舅老爷。今日二公子带吴月儿去荣禧堂请安,本来是想把这事过明路的。”
私定终身?沈青棠冷冷笑了两声,将丝绒叫了过来。
“去外院的书札房,把所有发往南境的信,都交到老国公屋里去,让老国公看看,之后再往吴家送。”
丝绒连忙跑着去了,沈青棠则安安心心吃过午膳休息。
午睡了不到两刻钟,翠绾与丝绒就掀起床帘,将沈青棠唤了起来。
“少夫人,老国公刚刚把二公子叫去荣禧堂又打又骂。还要老夫人立刻派人去安远阁,将吴家表姑娘立刻勒死呢!”
沈青棠当然知道,老国公陆茂渊不会因为男女私情,就闹出人命。
但此时此刻将吴月儿赶出国公府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急匆匆走进荣禧堂大门,就看见吴月儿跪在院子正中,哭的撕心裂肺。
而正房里头则传来陆淮明沙哑的哀求哭叫。
让沈青棠觉得可笑的事,面对陆老国公的质问,陆淮明说的是,吴月儿在面前宣衣裸体勾引他。而吴月儿口口声声哭叫,骂陆淮明闯进她房里,将她强暴玷污了。
两个人昨夜还柔情蜜意缠绵床笫,今天下午就反目成仇,相互指责了。
毕竟年轻未婚男女做了丑事,女子是性命攸关的。
吴月儿彻底豁出去了,猛然往荣禧堂台阶上一撞,额头瞬间破了一块皮鲜血直流。
“表哥,月儿虽是平民女孩,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昨夜不知哪里寻了晦气,回屋里把我糟蹋了,还要不认我吗?姑姑若是知道,她只怕也要骂你不孝呢,呜呜呜……”
吴月儿捧着额头鲜血,哭的死去活来。
陆淮明隔着帘子看着他娇弱的表妹,想起昨夜确实是自己冲动了,心里也觉得有了几分亏欠。
荣禧堂里这番热闹直闹到半夜,陆老国公终于松了口,同意陆淮明成亲之前,先纳一房妾室。
当夜,头上缠着纱布的吴月儿,就换了一身大红缎子衣衫,头上搭着盖头,娇滴滴坐在了陆淮明的床前。
倒是那王家的小姐王绿媛,听说这件事之后,连退亲都来不及,只能哭闹了一番,不了了之了。
过了两天,陆淮景从省城回来,沈青棠与他说了这些日子的事情,陆淮景只觉头痛欲裂,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