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峥见许长松竟然无用至此,一时间忍不住侧目悄悄瞪了他一下。
没用的东西,枉费他的一番筹谋。
“苏丞相,这个孩子我见猎心喜,所以打算收他做弟子。”
此话一出,万俟季明与苏丞相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见猎心喜?
这也能喜,沈筠峥的脑子不会是碰坏了吧,什么都敢说出口?
苏丞相的心中甚至空白了一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片刻过后,苏丞相轻咳一声。
“许长松是许家的人,你要与他结成什么关系,似乎都与我们无关吧?”
沈筠峥轻笑一声,“怎么会无关呢,我这弟子的母亲不正是苏家大小姐吗,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一这操练途中出了什么差错,不得提前知会一下才行。”
苏丞相冷眼瞥了他一下,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一般,扭头对着万俟季明揶揄道:“说起来你还没认识你这个继子,长松啊,过来见过你爹。”
他就不相信许长松能喊出这句话。
许清远只是废了,不是死了。
许长松现在要是敢作出这种不孝的行为,哪怕日后走上仕途,身上也永远藏着一个污点。
霎时间,沈筠峥插嘴帮腔道:“此言差矣,我这弟子不过是来拜会母家,有怎么会跟旁人扯上关系呢?”
万俟季明则是恰到好处开口。
“三日前我已经与夫人成亲,沈将军不是已经来吃过一次酒了吗?”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不知不觉,沈筠峥对万俟季明的嫉意越发浓重。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万俟季明这个窃取胜利果实的小人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万俟季明,苏云婉肯定会被自己打动。
“摄政王说笑了,现下许大人还在,长松自然得依从许大人那边来论,只不过摄政王妃终究是长松的生身母亲,母子之情不可断绝。”
事到如今,沈筠峥还是不肯罢休。
他硬是要将许长松扯进苏云婉的视线里面。
苏丞相百无聊赖地玩着茶盏,只是淡淡地时说了一句。
“是吗,只是许长松终究是姓许,亲疏有别。”
许长松一听,只觉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