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场长就找到秘书小王,问小王:
“那天那位贺川同志,你是亲眼看见他上车的吗,上了辆什么车?”
小王如实答道:
“我没有亲眼见他上车,我让他在门口等着,我到里面打听有没有去十连队的车,结果,等我出来时,贺川同志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自己拦了车,没来得及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小王的话跟之前说的如出一辙,上次小王也是这么汇报的。
当时熊场长觉得,一个大活人,还是个响当当的大老爷们儿,自己到连队去,能出什么事?
结果,好死不死,还真出事了!
怎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出什么事,难不成叫人贩子拐到山沟沟里,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呸!
贺川名声在外,强壮又干练,别说人贩子,就是敌军来了,这家伙也能一个单挑十个的那种。
熊场长赶紧带着小王到场院打听,看有没有人看见贺川上了什么车。
但是,场院总是车来车往的,最近又是各连队种小麦的日子,每个连队都要来拉种子、拉化肥,还有运送别的物资。
贺川又是个生面孔,谁会记得他?
就算他背了把枪,可是在场部,背枪的民兵多了,虽然枪里不一定有子弹,但也是有枪的,谁会在意一个背枪的?
所以问了一圈,还是没有打听到贺川坐什么车离开的。
贺川莫名失踪。
熊场长腿都软了。
这破场长,是一天都不想干下去!
都怪谭小絮那丫头片子。
要不是她整天摸老虎屁股,也不会出今天的事!
熊场长见实在瞒不下去了,这才同意给陈场长打电话。
提起电话听筒,手直哆嗦,把听筒让给陈灼。
陈灼摇头不接,上半身下意识的往后躲。
这个电话,陈灼也不敢打。
还是让熊场长先顶住第一波火力再说。
一想到电话线另一头,陈康暴跳如雷,陈灼也害怕。
熊场长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心里建设,最后终于,豁出去了,让接线员接通了总场长办公室的电话。
“喂?”
“陈,陈场长——”
“你是哪位?”
熊场长没想到陈场长今天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我——我是熊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