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一起游玩秋津羽戏的时候也很开心呀。就像,就像故事中的镰井与武士——”
昨天,她们一同游玩了秋津羽戏,且被羽生田千鹤的实力所折服,而且还从三只小妖怪的口中得知了镰井与卓人的故事,她认为,通过这样的话可以化解羽生田千鹤心中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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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羽生田千鹤却面露痛苦地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你们也难过啊…”
“难过?什么意思?”小派蒙顿时懵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成为朋友会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
羽生田千鹤微微点头:“你们从小妖怪那里,听说了镰井与武士结识的故事吧。其实,那个故事还有一段,是它们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将不为人知的过去之事娓娓道来…
“祭典相遇之时,人类武士大约二十五岁。十年后,双方再次碰面,依旧一见如故。
饮酒,同游,切磋比试…初见时或许只是惺惺相惜,现在却真心将彼此视作挚友。
又十年,人类武士剑道达到巅峰,竟在鄙视中略胜一筹,镰井先生大为惊奇,从此戒酒、修行,铆足劲儿要再战一场。
然而下一个十年,却没有等到武士赴约。原来南方爆发战乱,武士前往戍边。对妖怪来说,十年弹指一挥间,镰井先生未曾在意。可再次见面时,镰井先生却不敢相认…
人类武士六十五岁,一身伤疤,满头白发。
‘喂,小子,还握得动剑吗?’镰井先生朝那已经垂垂老矣的武士搭话,虽然这画面有些怪异,但对他们二人来说,这就是最习惯的称呼。
虽被称为小子,但人类武士却再也不年轻了,他有些怅然地叹息:‘年事已高,难负所托了。我这次,其实是为了告别而来。’
对于人类的寿命,镰井先生虽早有预期,却依旧感到了痛心,但他还是故作洒脱,取出了一对羽子板,那是他们初见时,曾一起游玩使用过的羽子板。
‘这样啊,那陪我再来一场秋津羽戏如何?’镰井先生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不那么激烈的对抗。
人类武士想了想,接过羽子板,答应了这个请求。
那一场秋津羽戏,人类武士依旧拼尽全力,却因体力不支,早早出局。放下羽子板后,镰井先生沉默许久,留下一声长叹:‘唉…令人遗憾。’
从令人期待到令人遗憾,不过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镰井大人容貌未变,面前的故人却垂垂老矣。相遇时的快意,最终都会熬煮成名为遗憾的毒药。
都说旁观者清,目睹了这一切之后,我意识到一个残酷的道理。那就是所有让人怅惋的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发生——
我们与人类寿命不同,天性不同,却生活在同一片土地,相互接触,相互吸引,最终匆匆你别。
梦醒时分,只留下永久的思念,和无法排解的痛苦…心智成熟的大妖怪尚且如此,那些单纯善良的小妖怪,在离别时该有多么难过啊。”
羽生田千鹤的一番话让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也是很正常的,在所有悲剧故事中,阴阳相隔总是屡试不爽的,而隔开生死距离的,往往不只是意外与战争,还有一种,叫做寿命论。
短生种与长生种的友情,最终的结果往往都是悲剧。
小派蒙此刻哪里还记得羽生田千鹤吓唬过她这件事?
她一脸的惋惜,正沉浸在羽生田千鹤所说的故事之:“所以,你是想…”
“我本藏身在这片海滩上,等待大限之日到来。它们却碰巧将秋津游艺修建在这里,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羽生田千鹤将右手放置在自己的胸口,满脸的惆怅,“我不希望它们,因为听了镰井先生与人类武士的传说,而带着无限的期待和热情与人类接触。那样只会重蹈覆辙…”
“所以你才装神弄鬼,想要吓跑来这里的人?”小派蒙已经明白了羽生田千鹤的动机,心中再也没有了指责和怨怼,“之前有人被困在沙滩上,也是你干的吧?为什么只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她现在十分好奇,为什么只有那个人会那么倒霉。
羽生田千鹤理所当然道:“我的力量已十分微弱,大部分时候都在用积攒的道具吓人,人多时不便露面。
但那个混蛋贪婪无度,想要偷窃秋津游艺上摆放的装饰,回去高价售卖。所以我才动用妖力施加惩戒,给他一个教训。”
听了她的话,鹿野院平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小派蒙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有正义感的嘛。”
她十分认同对方的做法,这些小偷小摸的人,就应该给个教训,就好像当初荧偷萨菲尔的东西的时候,也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