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心口一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邵慕言知道再说下去今夜就不知该如何收场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今天属实有些晚了,你着急吗?我明天再搬还是现在就。。。。。。”
喻研赶忙道:“不着急!”
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不,我的意思是,我明天搬。”
不管谁搬,总要有一个人搬走。
喻研是打定主意不想和他一起住了。
邵慕言笑了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透出一丝伤,“别跟我争了,不然我今晚都没脸留宿了。就这么定了,我明天搬,我东西少,搬的快。”
喻研:“言叔叔。。。。。。”
“好了,不谈论了。你大病初愈切莫伤神,早点休息。”
邵慕言没再和她多聊,甚至从始至终都是温和从容的姿态,给了她极大的脸面。
只是两个人往楼上走的时候,喻研感觉到楼梯都比以往陡得多,每一步都迈得格外沉重。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喻研辗转难眠,脑袋里舞厅似的热闹,什么声音都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明明是自己没出息,觉得控制不住了,想躲,怎么最后却变成了好像要撵言叔叔走?
这个情商啊智商啊,都低到盆地了。
喻研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化身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想破罐子破摔了。
一夜未眠。
喻研几乎是睁眼到天亮,听到楼下窸窸窣窣的动静时,一看闹钟5:30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楼。
一下楼梯,就看到了摆在客厅里靠近门口处的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旅行包,喻研脚步一滞,厨房传来邵慕言的声音:“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喻研没法说自己睡不着。
邵慕言口吻一如往常,可眼底的青黑藏不住,喻研心揪成一团,说不出的愧疚。
没听到她的回应,邵慕言便自顾道:“我煮了点小馄饨,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