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仅仅两日,顾正臣便决定结束休整,准备深入探索。
将官集议。
顾正臣将绘好的简图挂了起来,言道:“我们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需要人力开矿,最好是能有三千左右青壮。所以,一旦找到土著,在没有威胁到水师将士性命的情况下,不得杀人。
朱樉、朱棣、沐春等人摩拳擦掌,赵海楼、秦松、高令时等人也有些急不可待。
既然到了这里,既然开挖煤矿必须有人手,那就抓紧吧。
顾正臣抬手指了指简图:“不管是哪里的人,都免不了一个定律,那就是沿水而居。离开水源,人无法生存。所以,我们需要沿河流找寻澳洲的土著人。”
“经过这两日先锋队侦查,除了我们西面有一条河流外,在东侧三十里外还有一条南北向河流。故此,这番找寻土著需要兵分两路。我带一路沿附近这条河流向南,赵海楼、秦松带人一路前往三十里外,沿河流向南探寻。”
赵海楼、秦松起身,肃然领命。
顾正臣看向王良、段施敏等人:“你们留下守营,约束好将士、随船百姓等,万不可出意外。”
王良着急起来:“段施敏带队看就足够了,他是有本事的,我是副总兵,我还是跟着一起探寻——”
顾正臣抬手,打断王良:“这是命令,想探索日后有的是机会。”
王良没办法,只好答应。
段施敏委屈巴巴的不敢说话,这会说话估计要挨揍,用船上岸虽然威风,可螺旋桨出了点问题,这都被班正打小报告七八次了,自己也挨了好几顿训,实在不敢要求一起去。
看营,是对自己鲁莽行为的惩罚。
顾正臣指了指简图上的两条河流,言道:“从河流的水流量来看与这附近地势来看,上游的水量必是不大,很可能是因为此处进入秋季枯水季的缘故。所以,初步的安排是沿河南下四百里。”
“无论这四百里内有没有找到土著人,找到多少土著人,都需要回撤,不再继续向南。考虑到找矿、开矿等需要,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日不会太长,最多二十日。”
“二十日,往返八百余里,看似不难,实则不容易。为了确保这次探索能顺利往返,每一路带军士八百,每人携带半个月的口粮,王良、段施敏等人则派军士在二百里、百里、五十里,安排小型粮仓,储放一些口粮……”
“考虑到毒蛇出没,每个人都需要绑腿,裤腿绑严,清一色换鞋靴,不能露出手臂。另外每个人都需要携带一些石灰,一旦需要驻留,则洒在周围……”
随着细节商讨确定,水师军士开始换装。
考虑土著战力有限,顾正臣命水师将士只携带了少量火器,还是以手榴弹等为主,多数佩戴的是弓箭、盾牌、绳索,又从宝船上牵下了二十匹马,每边分配十匹马,以确保联络通畅。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赵海楼、秦松、林山南等人带人先行离开,前往三十里外的河流。
翌日清晨。
顾正臣收拾妥当,以萧成、林白帆为先锋,带上朱樉、朱棣、马三宝、李景隆等一批人,还有七百余军士,整装准备出发。
道衍、张至臻眼看顾正臣没带佛道两家的意思,不由上前询问。
顾正臣郁闷不已,我们是去找土著人帮忙开矿的,说好听点,那是帮忙干活,也不介意给他们发点工钱,可问题是,这对于语言不通的土著来说,这种强行分离无异于仇恨。
这个时候带你们过去,他们还信个鸟的佛,你告诉他们放下袋鼠,立地成佛也没用,喊再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也安抚不了人心。
仇恨一旦结下,哪那么容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