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了我们的纪念日,反倒和我说了分手。
我语气冷下来:「我已经不喜欢了。」
电话那头变得沉默,就在我以为已经挂断电话的时候,周予淮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不喜欢项链还是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睁眼望着天花板,说内心毫无波动是假的,毕竟我追逐了他这么多年。
这次之后,我的生活安生了两天。
周予淮又开始电话轰炸我,我拉黑一个又一个,他就当面来找我。
其实我自己有问题,我心里好像也没有明确的放下他,所以总是心存一丝期待。
周予淮不再是在楼下,而是直接依靠在我家门口,看到我后,将项链递给我。
我依然是那天晚上的那句话,「我已经不喜欢了。」
周予淮很高,眉眼深邃,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就有些冷淡,听到我这样说,他眉眼低垂。
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他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问我,而是陈述句。
顿了顿,他抬起眼,有些隐忍的解释:「温颂,我承认晚凝刚回来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波澜,但只是因为我以前太喜欢她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周予淮的这番解释让我心里更加酸涩。
他缓了缓,声音竟有些哽咽,「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说分手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有些看不懂他。
我心烦意乱的就要转身进去,周予淮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声音中带有一丝乞求,「我真的没有再想过和晚凝在一起。」
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甩开了周予淮的手,他还要上前拉我,被我用力推了一把。
不知道是周予淮没有站稳,还是我实在力大如牛。
他被我推的踉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周予淮扭伤了脚。
我没忍心下楼去扶他,他却蹬鼻子上脸的让我送他回家。
周予淮突然轻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回家吗?」
那时候我和周予淮刚在一起,我被他的朋友们起哄喝酒。
辛辣的酒液刺激着我的胃,众人拍手叫好,对我乘兴追击。
最后我实在头晕,去了洗手间。
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有些碎发湿漉漉的粘在我的额头。
有脚步声走来:「你还挺能喝的。」
是周予淮。
周予淮上前抱着我,让我看向眼前的镜子,「以后在外面不许再喝酒了,我怕别人别有居心。」
我看向镜子里的我,猛然的微醺显得妩媚柔情,带着一股妙不可言的性感。
周予淮就透过这面镜子肆无忌惮地盯着我。
我转身抱着周予淮撒娇,「那你替我喝。」
周予淮没有回话,但在桌上替我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他喝的烂醉如泥,我搂着他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