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一般来说,他们就算是带猪崽走,也是等住在满月出栏了在说。
老支书不意外,“那成,你挑两只,我给你做个记号,等下个月,满月了,看你是过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刘主任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我要那两只,头顶上带三花的。”
黑□□,可不就是三花了。
老支书迅速做了记号,“成,那我们大队抽签的时候,就把这两只给放在外面了。”
不在抽签的范围。
刘主任嗯了一声,“那说好了,沈知青,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你来一趟公社,给我们公社的干事和社员们上上课。”
临走前,刘主任又叮嘱了一句。
沈美云点点头,目送着刘主任离开后。她有些疑惑地去看老支书,“咱们大队要抽什么签?”
老支书也没瞒着,“这次阿花不是下了十只猪崽吗?就算是还给公社两只,咱们这边还有八只,这还不算阿花它们。”
沈美云嗯了一声。
“你也知道的,这个数量很危险了,大队不可能养这么多猪,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说咱们大队割资本主义尾巴,那就麻烦了,所以我陈会计他们商量了过后,打算把这剩下的八只小猪崽,下放到每一个人的手里。”
“但是,你也知道的,大队有那么多人家,不可能每家每户都能抽都一只,所以我就打算弄个抽签,谁抽到了,谁就把猪崽领回去养。”
这样分摊下去,十多家也才养一只猪,也就不算是割资本主义尾巴了。
沈美云听到这话,她眼睛一亮,“您这个办法好。”
等这八只小猪崽全部往下一放,她每天养猪也能轻松不少不是?
就阿花一个的话,显然是很好伺弄的。
被夸的老支书摆摆手,“沈知青,你先在这边盯着猪崽们,我去通知下社员们,一会就要去晒谷场开会了。”
开会干嘛?
当然是抽签抽小猪崽了。
那边老支书拿着大喇叭,在大队里面各条小道上走着,一边走一边通知,“开会了,开会了,十一点半晒谷场集合,每家每户必须最少到一人。”
一连着重复了三遍。这个点,是社员们从地里面放工的时间,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能赶得来。
家里有闲人的,听到了,都有些意外,老支书这要求有些奇怪啊。
还每家每户最少到一人,以前都没听过这种要求。
于是到了晌午,家家户户的灶膛里面一闷上糙米饭,好用着小火炕锅巴。
人转头就去了晒谷场。
一到晒谷场,这边顿时热闹极了。
“老支书,您这大晌午的,不让大家吃饭歇息,喊人来开会,这是做什么?”
上午在地里面做了一上午的工,累的人不行,正打算晌午回去吃上一顿饭,好在休息一会的。
这就喊来开会了。
老支书拿着红星大喇叭,站在台子上,眼皮子一耷,“大中午的喊你们来,自然是有好事的。”
这话一说,下面的社员们,顿时哗然了。
“有什么好事啊?”
“今年咱们生产队要评选先进了?”
这当然不是。
老支书卖了一个关子,眼瞅着人还没到齐,他自然不会提前说的。
反而搬着一个小墩子,坐在台子上,闭目养神起来了。
这可把下面的社员们给急死了。
知青点的知青们也不例外,知青们和大队的社员们,并没有站在一起,相反,他们是单独站在一块的。
十来个知青们,组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和旁边的社员们仿佛是划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