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通常不会是人流量大的地方。
宿舍的厕所,家里的储藏间,片场的小树林。
另一个很幸运的事是,每次离开又回来,时间几乎
没有流逝,依旧是当时离开的时间点,所以不必担心会出现“一线艺人忽然失踪高校学生人间蒸发”的社会新闻。
喻闻和谢鹤语就这个问题讨论过。
“我们好像赚了。”喻闻故作深沉:“这么算下来,我们能活两辈子。”
谢鹤语支着额头,若有所思:“改天去医院测测骨龄吧,看我是不是真的20岁。”
喻闻:“我也好奇,我是不是真的22岁。”
毫无规律的左右横跳仍在继续。
不过随机刷新的地点实在给他们带来不小困扰,某一个冬日,穿着人字拖被闪送到室外的喻闻忍无可忍,搓搓在短袖下冷得发抖的胳膊,哆嗦道:“谢鹤语,你去钻研一下时空机器吧,快点制造出来稳定运行,我很害怕下次上厕所光着腚出现在外面……”
谢鹤语也是短袖热裤,一脚踩进厚厚的雪层里,凉得一激灵,皱起眉。
“时空机器?”谢鹤语对这个任务感到一丝不可思议,指指自己:“我?”
喻闻用力点头:“嗯。”
不理解这种盲目信任从何而来,不过谢鹤语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一边牵住喻闻的手,拢起来搓着,一边道:“我在这个世界没有学历。”
喻闻冷得直打寒颤,“我在那个世界也没有学历……”
这不巧了吗。
谢鹤语思忖片刻,道:“不然你在这边研究,我在那边研究?”
喻闻身形一滞,寒颤都忘了打,竟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合理。
“好主意。”他说。
对策就这么定下了。
天空在飘小雪,谢鹤语去路边便利店买了一把伞,又买了两杯热乎乎的关东煮暖手。
便利店员觉得他们是两个很奇怪的客人。
寒冬凌冽,外面雪花纷飞,而这两位客人竟然只着短袖拖鞋,衣着单薄到像在搞行为艺术。
他们买了些东西,在店里取暖,从行为来看明显是恋人关系,个子高些的那个,一直在搓另一个的手,两人絮絮叨叨地对话,声音很低。
每次说话,个子高的那个就会低头附耳,侧脸认真又专注。
店员觉得他们是一对很奇怪的客人,也是一对很恩爱的客人。
十五分钟过去,一辆网约车停在对面,他们需要步行通过人行横道,去对面坐车。
店员给了他们两个暖宝宝。
“祝一路顺风。”她微笑道。
客人朝她颔首致谢,随后风铃叮铃作响,他们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们并肩走进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