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的烦恼
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姚子军背着行囊,懒洋洋地踱出电梯。
「咚」的一 下,背包某处大大突出的奖杯还不小心卡住了电梯,他低咒了声,确定没撞坏公用的电梯,这才继续往家门前进。
掏出久未使用的钥匙,他开门,才刚开了外门,就瞄见从楼梯处走下一名金发碧眼的高大洋人。
没放在心上,他找出内门的钥匙,「喀」一声的开了锁就要进门,但那名洋人却贴了过来,一副要紧随他入门的姿态。
干么,抢劫吗?
没多想,姚子军一肘子直拐了过去,在对方闷哼一声的同时,抓过侧背包中的巨大奖杯当作武器,一点罪恶感也没有的再补捅上一记。
痛呼声再响,姚子军快速的闪身进门,但他小看了对方的顽强,竟忍着痛也要跟着进门。
此时一路上被嫌累赘碍事的奖杯发挥了效果,它完美的化身成应敌的武器,姚子军高高的举起,就要大力挥出之际——
「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卡迪安捂着直发痛的肚子求饶。
「谁跟你有话好说?打击犯罪不分国籍,你活该不长眼,哪儿不下手偏挑上我家,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训你,我挑子军三个字就让你倒过来写。」挑子军重振旗鼓,高高举起的奖杯再次挥出。
「误会!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罪犯,我是来找人的!」卡迪安抱头鼠窜,吓得连忙表明自己的无辜。
「找人?」姚子军冷笑。「这种谎话你说了都不会觉得好笑吗?」
「我没说谎,我是来找人的,米契尔。丹顿,你知道吧?我是来找他的,他昨晚一晚都没回来,一定是在这里。」卡迪安试图说明。
「米契尔。丹顿?你干脆说你来找柯林顿算了。」姚子军冷嗤。「我家有什么人,我会不清——」
冷嘲突地噤了声,姚子军睁大眼看着从胞姊房里走出的男人,内心唯一的感觉是惊骇交加。
糟!出事了吗?家里采花贼入侵,姊姊她……
「啊!你……你是姚姚的弟弟吧?」听见异声出来查探的黎雅然赧然,若早知是姚芷君的弟弟回来,他一定会穿戴整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套件风衣,活像变态狂似的打扮。
听他提起姊姊的名字,还叫得那么亲热,姚子军脑海中衍生出的各式胞姊遇害的想像立时消去。
「你是谁?」如果不是姊姊遇害,姚子军可不相信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占他姊姊的便宜,尤其是占了便宜后还能活着从她房里走出来。
「别说中文。」卡迪安不甘被置之不理,大嚷着。「到底怎么回事?米契尔,他到底是谁?是那个恶婆娘的家人吗?」
「你闭嘴!」换回英文,挑子军不耐烦的打断卡迪安的叫嚷,隐约猜到,所谓的恶婆娘指的应该是他亲爱的姊姊。
「抱歉,卡迪安,我一下忘了。」黎雅然道歉,这阵子适应了台湾的生活,面对同样是黄种人的姚子军,他自然而然地用了中文。
「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出现在我家?你……」指着黎雅然,姚子军直问。「你跟我姊姊是什么关系?还有他?干么贼头贼脑的跟着我进门?」
「我没有贼头贼脑。」卡迪安抗议。
「对、对、对,没有贼头贼脑,只是活像是要来抓奸似的。」姚子军哼了一声。
卡迪安也不否认,恶狠狠的瞪向黎雅然。
「说到抓奸,米契尔,你说!!为什么你昨晚都不在?你跟那个女人……你们昨晚……说!你为什么没回来?」一连换了几个方式,卡迪安的发问内容总算定案。
「嘘!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姚姚。」黎雅然示意他放低声量,就怕他的大嗓门吵醒睡梦中的佳人。
「为什么不能吵醒她?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好事,让我不能吵醒她?」嫉妒让卡迪安无法压抑下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