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爷爷为什么会中蛊,你应该很清楚吧?”
南太荣脸色一变,厉声道:“笙笙!你胡说什么!”
“爸明明是突发疾病,什么中蛊?我看你是巴不得爸早点出事,好继承家产吧!”
“你……”
南笙笙气得脸色发白,拿出装有蛊虫的瓷瓶摆在南太荣面前,“我这里有从爷爷体内取出的蛊虫,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够了!”
南梁山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南太荣,最终定格在苍翰林身上。
“我问你,我身上的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苍翰林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无辜。
“老爷子明鉴!”
“小人虽然是二爷门客,但也一直本本分分做事,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蛊毒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小人更是闻所未闻啊!”
南太荣也在一旁帮腔:“是啊爸!苍先生为人忠厚,绝不可能害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两人一唱一和,矢口否认。
南笙笙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秦天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丑陋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对付这种厚颜无耻之徒,讲道理是没用的。
唯有用些特殊手段,才能撕开他们虚伪的面具。
只见秦天手指微动,乾坤戒上光芒一闪而逝。
两道微不可见的细小黑影,如同闪电般,悄无声息地分别钻入了南太荣和苍翰林的体内。
那两道没入南太荣与苍翰林体内的黑影,是他从镇魔监狱中学到的特殊蛊虫,问心蛊。
此蛊无色无味,难以察觉,一旦入体,便能暂时剥夺宿主的自主意识,使其对施蛊者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太荣和苍翰林只觉后颈微微一麻,仿佛被蚊子叮了一下,并未察觉任何异样。
他们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一个满脸堆笑,一个躬身惶恐。
秦天淡漠的目光扫过两人,声音平静无波。
“苍翰林,我再问你一次。”
“老爷子身上的蛊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苍翰林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脸上的惶恐和无辜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呆滞的木然。
他的嘴唇机械地开合,声音平板,毫无感情。
“是。”
一个字,如同惊雷在病房内炸响。
南笙笙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苍翰林。
勇叔也是一脸错愕,刚才还矢口否认的人,怎么突然就承认了?
南太荣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苍翰林,不明白这个老家伙怎么突然改口了。
“苍先生!你胡说什么!”
南太荣急忙呵斥,试图打断他。
然而,苍翰林仿佛没有听见,依旧用那呆板的声音继续说道。
“是我下的蛊。”
“受南二爷南太荣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