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道什么歉啊?陈锋跳楼,跟你压根就没有关系,他是受不了他母亲的掌控,后来,他生了病,被送到了医院治疗,疗效不是很好。”
“病情也反反复复,我去看过他几次,有时候,葛梅在,他还抓着头,很苦恼的求葛梅不要管他,他不想让他母亲管他,葛梅不在的时候,我去的时候,他经常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我想,他跟我说的那个女孩,大概就是你。”葛晴拉起孙清的手,她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安慰她,而是说的是实情,“我问过他,他不肯告诉我,女孩的名字,他说她像个小太阳,能被她喜欢,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他也说,他很糟糕,没能让她喜欢一辈子。”
“……”
孙清低着头,陈锋上学时的模样忽然间就变得很清晰起来。
陈锋很高冷,经常独来独往,跟谁都不搭嘎,可他皮肤白,也不打球,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穿梭在校园中,也不是每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
当时,在所有同学眼中,陈锋是个高冷的校草。
现在想来,他原来不是高冷,而是,他不擅长与人交际。
他居然是白鼎闲的表哥,年纪比白鼎闲还大的吗?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真的没有想过,陈锋压根不是高冷,而是有心理病。
她要早知道的话,她怎么都不会那样对他的。
她会愿意跟他做朋友,好好开导他。
可惜了。
他人都不在了。
“葛梅故意伤人,甚至杀人未遂,我已经找律师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过来,除了送鸡汤,还有就是提醒你,不用同情她,她跟我关系隔得挺远的,属于远房亲戚,旁系都不算,要不是小时候受过他们家的一饭之恩,我真的懒得管她。”
“如果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你就实话实说,反正,你弟弟也是目击者,还有你们公司的同事都在,她这次逃不过,你也不要心软。”
“她如果真的有精神病,刺你的时候,又在犯病中的话,就送她去医院关起来,要是刺你的时候,是正常的,那就该判则判。”
“好了,不说他们了,快喝汤,温度刚刚好。”
“谢谢妈。”孙清端起鸡汤,一口喝了下去。
“不谢。”
葛晴看着孙清,内心是真心疼她,都跟白鼎闲离婚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喊她妈。
孙清一边喝汤,一边想着该怎么跟葛晴解释,她没有住家里,而是搬出来住了,她猜,白鼎闲还没有把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否则,周六的家宴,也不会让她去了。
孙清想着该怎么跟葛晴解释她出来住的原因,门铃再次响了。
孙清去开门,葛晴内急,借用了孙清的洗手间。
门外站着的是白鼎闲,他眉眼,嘴角都破了些皮,他也没想到,孙逸飞那小子冲过来就是跟他拼命。
孙逸飞是他小舅子,前小舅子也是小舅子,孙逸飞也知道他们离婚了,白鼎闲想了一个晚上,给孙清打电话,她一直没接,这才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