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的眸子有一些心虚地避过,越离栀了然,抬起季书臣的下巴:
“还是装醉?”
“没有,才醒。”
不想逗没喝醉的人,越离栀刚准备起身,就被季书臣拉住重新按回了腿上。
行,越离栀顺势放松了身体:“行,解释?”
“因为栀栀想套话,如果酒后可以让我的话增添三分可信,那也挺好。”
“我醒酒快,所以我醒了但没说。”
越离栀见人越说头越低,气笑了:“那你刚刚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都是真的!”
季书臣将越离栀的手覆在胸前,试图让她听见自己的心声:“我是真的希望可以和栀栀有一个家。”
“那你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季书臣点点头:“栀栀的心太小,装了家人装了徐小姐,留给我的位置就这么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要一个和我争宠的人,但身体是栀栀的,所以栀栀的选择我都会无条件接受。”
“抛开私心不谈,生孩子对身体的损伤太大了,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所以,我希望栀栀自私一点,爱自己就好。”
看得出来,说出这番话的季书臣很认真,但越离栀还是想确认一遍:“你真的不想要一个孩子来继承季家?”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季家有什么好继承的,若有幸白,我们走后,就全部捐给慈善事业。”越离栀还是想问问,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地位,这样的思绪敏感都有些不像自己:
“你最爱的是谁?”
季书臣很敏锐地没有踩中陷阱,但说的却也是真话:“没有最,只爱你,爱就是全部。”
算了,拿你没办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越离栀那颗有些不安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
她看过太多的悲剧,也瞧过许多热恋期说爱,结婚后却不复以往的案例。
她知道季书臣此刻爱她,但总怕爱只是当下。
身后烛火在此刻熄灭。
四周一片黑暗,却不影响两人对视。
借着黑暗的阻当,越离栀缓缓吐露心意:
“季书臣,我的家庭并不算太过和谐,所以我会有些不安,我希望你是对的那个人。”
季书臣与越离栀额头相抵:“栀栀,我很高兴你愿意向我说出你的顾虑,这是我们感情的又一次进步。”
“想有个家,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望,是我想要借着这个名分,光明正大的向所有人宣布,我属于你。”
“但栀栀,我说过,我盼着栀子也能长成巨树,你永远是自由的,就算没有那一纸证明,也无法否认我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