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刚才还心不在焉的她立刻抬手敬礼。
“我昨晚才从这里通过,你全忘了吗?”
“是,非常抱歉我没有记住,因为天色太晚光线不好,而且下着雪……”
中士低着头接受了训诫,这才想起昨晚晚饭点过后从山上疾驰而出的那辆军车,当时偷喝了酒,见到是从里面出来便什么也没多想直接放行。
工作时醉酒可是足以被拘禁开除的重大过失,她还没有傻到要承认这点。
“实在是对不住耽误您的行程,我马上就让她们放行”
“你手下的人呢,换了新面孔?”
口吐白雾的少校指着按动电钮的大头兵,她们的头盔都很新,而且是2132年以后的款式。
“是的,上个星期刚调走一名上等兵和另一个通讯兵,南方大区军务处的布兰特中校下达的命令”
“其它岗哨也是吗”
“我想应该是的”
“啊,谢谢,我该走了”
“不用谢——!”
她动作浮夸地再次敬礼。
“啊对了中士”少校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攥住她散开的头发摩梭着,“你应该想想为什么自己的属下能够被晋升调往柏林而你自己却还要站在这儿受冻,再见!”
“好……好的”
带着仅有的两名随从副官,艾米莉。薇斯巴赫乘车从山脚进入了伯格霍夫山谷,朝着昨晚深夜偷偷辞别的别墅全速行驶,一路长鸣着喇叭提前通知接下来的五个岗哨提前抬起路障,冲天的灰尘和刺耳的鸣笛惊得山谷里栖息的鸟群嚣闹着飞天而去,自然也惊醒了别墅里的那些人。
“全国领袖女士,下面有一辆车冲过来了”
负责整座别墅日常事务的总管女仆站到并未合拢的卧室前,小声地向里面的人报告着,“如果来的是军人,我应该把您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吗?”
“不用,你叫她直接来见我就好”
四肢大开平躺于床上的希梅莱慵懒地回应,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天花板的灯影上。
“那么,这里也不需要打扫一遍吗”
“出去——”
“好的”
总管轻轻鞠躬,无声无息地退到了走廊。
良久宁静,希梅莱从床边滑落,将在床底放了一晚的小木箱子拿了出来,沉甸甸的,也难怪昨晚会被他察觉到声响,如果不是自己现编了个谎言恐怕当场就要露馅儿。
将没有上锁的盖子打开后,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用来更换的衣物”,仅仅是一台通体漆黑的仪器盒子———老式的录音机。
这种东西几乎是百年前的老古董了,但自从灾难之后人类连一块像样的磁盘都无法合成了,更别说是那些精密的电子元件,能搞到这个已经是幸运。
上方的磁带已经用光停止了转动,把两人昨晚的疯狂偷欢全都录了下来,这是为了不时之需————万一将来再没有机会真正触碰到他,好歹也能听听动静来扮响自慰的趣味。
做了这么大的一盘局,说实话考虑欠佳的地方还有很多,一旦出了意外大概会被憎恶一辈子吧……
可即使这样也还是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把他变成随时供人畅享取乐的工具,也不能任由其继续被莉特尔那个神经病掌握在手里,那种情况所能预料到的结局只有变成毫无心智可言的傀儡最后一通被埋葬在这理想帝国的废墟中……
她正思考着,耳边传来了惊吓的敲门声,一群人已经冲到了门口。
“全国领袖大人,您在里面吗,是我,薇斯巴赫少校”
“啊啊,直接进来吧”
艾米莉。薇斯巴赫少校带着随从们郑重地迈进门槛,四下张望之间顿时如鲠在喉:
好一团混乱,床上地上乃至红木桌上,到处都是已经快要风干的水痕和污渍,这儿简直不像是一个住人的地方,精液挥发的刺鼻浓氨味儿直冲大脑,三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居然也下意识地向后退却。
“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吗,少校”
希梅莱却仿佛完全不受影响,十分淡然地坐起身,手指随意地伸向身旁一滩透明的液体蘸了一蘸送进嘴里。
三人看得下身不禁一热————
“关于您擅自越权指挥周边防御部队以及私自与囚犯发生性关系的事,我已经和元首大人沟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