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她便把自己拨得只剩下连体内衣,单薄的紧实布料下肌肤纹理清晰可见。
“开什么玩笑————!”
男人的大吼震彻得桌上的茶具也发出叮铃回响,他怒目圆睁的样子还从没有人见过,脸上的每一条肌肉似乎都拧成了一团,脖子处的血管惊人地搏动着。
可很快他又平静下来,原地缓慢地蹲下身来…脑海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身为提前得知这一切的幸运儿,凯莉。萨兰现在才终于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把希梅莱此行的真实目的告知与他,虽然不敢自诩将眼前名为奥讷尔的男人看透,但至少从十几年前的初遇那会儿她就知道这个家伙绝不可能是那种接受家禽般命运的存在————不卑不亢又有些顽劣不拘的性格之下,是对所有试图支配自己的企图的极端恶意。
没想到元首竟然也会下达如此残酷无情的命令,将活生生的青年用作稳固政权收买人心的献祭品;当然,萨兰更没有想到那个每天都亲自联络自己询问奥讷尔状况的萝拉。希梅莱会签署同意这项无人道的摧残安排。
会有这样歇斯底里的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面对他的质问和怒吼,希梅莱不做任何辩解,也没有任何安慰,就只是半裸着坐在床边,半张脸都掩埋在阴影之中。
“难道你们一开始把我从家里抓出来就是在为那个所谓的供给计划————!”
奥讷尔一边指着鼻子大骂,一边走向门边;
可是很快,他就被门口待命的亲卫队士兵给制服,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般押回了希梅莱面前。
“放开我——混蛋——你们几个老骗子————你,还有柏林的梅耶,还有什么狗屁元首,全部都是欺骗和压迫德国人民的独裁者,藐视个人意志的野心家————放开我——!”
再怎么挣扎也是没用的,萨兰不认识那两名士兵,她们穿的也不是监狱看守的惩戒营制服,显然是希梅莱自己带来的护卫;她们身强体壮,表情扭曲,肌肉粗壮得异常————曾经的传闻变成了现实,令她也不禁胆寒。
凯莉。萨兰用手背轻轻敲击身旁的菲丝莱茵少校,乞求作为副官的她能劝戒一下自己的长官希梅莱……
然而菲丝莱茵早早地就做出了决定,随即跨步上前用手臂捂住了奥讷尔出言不逊的嘴,任由他怎么又咬又踹,腰背和手臂被三人招架的他都不可能逃走。
“长官————”
萨兰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走到希梅莱身边向她低头致敬,与她那娇小如花季少女的身体相比,自己也算高大威武,可是却一点也提不上对话底气。
“上校,还有什么可汇报的吗”
“属下只是觉得事情没有必要闹到这种地步,如果对奥讷尔阁下解释清楚的话或许————”
“我知道——上校”
希梅莱抬起头,即使是仰视也颇具震慑力,“元首女士的意志必将得到贯彻,相应的结果也必将发生。”
“而现在,我命令你立刻配合菲丝莱茵少校将这个男人逮捕!”
“是——!”
萨兰咬着牙,忍住自己内心的纠结,还是从面容骇人的士兵手里接过了工作,将奥讷尔的半边身体压制住,现在卧室里就只剩下四个人了,而唯一待宰的家伙则仍没有放弃抵抗,继续扭动着想要摆脱束缚,被捂住的嘴希梅莱站起身,把房门反锁,拉上了铁链将其卡死。
“那么,在你变成共有的处理器之前,先让我最后享用一次独占的快乐吧”
“欸——?长官——?!”
萨兰心里一惊,没注意自己的手都已经松开,奥讷尔抓住机会又是一阵激烈地原地翻滚,害得帮忙的菲丝莱茵少校差点没能“继续把他架住,上校,这不是你今天第一次犯错了”
“抱歉长官,我只是——您没跟我说过今天还要做这种事,难道不能以后再——”
“你在开玩笑么萨兰上校,我裤子都脱了,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呢”
希梅莱凑到那双燃气怒火的眼睛前,戏弄般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我知道你在这短短几十天的相处中对他产生了一些禁忌的感情,不过出于义务我还是要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一直以来都是谁在给你机会,谁把你从法庭上保下来,凯莉。萨兰小姐,你是有选择的,也一定是明智的,对吧?毕竟自从2134年7月1日在那所监狱里的事件发生之后你就不可能从这条船上下去了哦”
萨兰脸色霎时阴沉下来,终于也不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将奥讷尔的手臂死死抱在怀中。
希梅莱嫣然一笑,对她的态度满意至极“事不宜迟,为了不让你等太久,开始吧”
她蹲下身,帮他解下腰带和长裤,光溜溜的腿一下子显露出来,再往上则是纯白色无助的内裤及其遮挡住的……
在那之前我以为自己是绝不会屈服的,然而蒙蔽在阴翳里的脆弱本质早就已经被那些深谙人心的家伙洞察,萝拉。希梅莱也是其中一个。
这一切也终于使我明白,在如此一个由铜管小号、长笛、单簧管和大鼓送葬的的时代谁也不能避免沦为工具的下场,有时候就是要为一个理想,、一个未来,为了抽象遥远的宏大理念而去牺牲所有人看得见摸得着的眼前,跟所泯灭的其他千千万比起来,我这样的大概还算走运……至少我是罪有应得。
对于希梅莱今日所表现出的异常和直率,有些猝不及防也是十分正常的,唯一感到奇怪和愤懑的便是锁住男人肩膀和大腿的两个女人,她们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让他四肢有些发凉。
“喂?喂?!你干什么,希梅莱,立刻叫她们放开我,难道你想明目张胆地犯下强奸罪行么”
“哎呀,哪又有什么不合适的呢?反正你和萨兰上校也习惯了在这里做爱吧”
她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谴责,言语似乎只会徒增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