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么个笨蛋动什么怒?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扶吟扶额,将那股没来由的焦躁压下去。
终于,时雨想到了绝佳的借口。
“据说因为房子紧张,掌门师伯把我跟您安排到一起了,我是怕你不方便,才去跟流月师姐睡的。”
跟流月睡?
难道这些天她们都一张床吗?扶吟又开始烦躁了。
“那你就不怕流月不方便?”
“大师姐说了不介意,她跟您能一样吗?”
跟流月同处一室她心如止水,跟师父就难说了,以下犯上只是时间问题。
扶吟却以为她在故意把自己撇开,心里的郁气再也压不住,反手将她按在床上。
时雨懵懂地看她,眼神无辜如小鹿。
扶吟掐着她的下巴,说:“别露出这种眼神,别人看了还以为睡完就跑的人是我。”
时雨被雷劈了一样,脑子里轰然炸开,呆愣了许久都没法理解“睡完就跑”四个字。
“师父,我好像幻听了。”
扶吟手上用力,掐得白皙肌肤泛红,她的眼神愈发晦暗,神色却很是平静。
“那你是不是以为,那晚发生的事是你的错觉?”
时雨的脑瓜子嗡嗡的,一些刻意被忽略的事浮出来,像天外陨石一样不断击中她。
不是梦吗?不是梦?!
见她一脸呆滞,扶吟也不再废话,俯身吻住她的唇,发泄似的咬着,直到那两片唇瓣被磨得灼烫。
她撬开时雨的牙关,强势地搅进去,舌尖缠住对方的舌头,像藤蔓一样绞上去。
唇舌纠缠,时雨的脑袋混沌了,记忆却越发清晰。
那天也是这样,师父抱着她不停地索。取,每寸肌肤都留下了湿。热的吻。
不仅如此,她们还做到了最后,极尽缠绵。
时雨口中的空气逐渐消耗殆尽,缺氧她的浑身发软,冰冷的手触到被上,她猛然睁大眼睛,瞳孔扩大。
扶吟的手并不算太冷,只是她喝了酒,再加上冲击太大,全身都在发烫,体温高得吓人。
扶吟的手一顿,问:“怎么抖成这样?”
时雨浑然不觉,反问:“我在抖吗?”
扶吟“嗯”了一声,手从蝴蝶骨往下,停在腰际用指腹轻轻摩挲。
后腰又麻又痒,酥意顺着脊骨流窜,往后背和尾椎扩散,直至传遍全身。
这下,时雨感受到了自己的颤抖。
扶吟在她唇角厮磨,说:“现在想起来了吗,想不起来我可以再帮帮你。”
时雨还想亲亲,便说:“只想起来一点。”
扶吟意味不明地一笑,手指在她眉心一点,时雨瞬间灵台一明,身体开始酸痛麻木。
扶吟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抬手一挥,面前出现一面很大的水镜。
“好好看清楚,这些都是那晚你犯上的证据。”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不见,镜子里出现的是她绯红的脸,和满身斑驳的痕迹,脖子和心口青紫遍布,之下的柔软肿得很高。
时雨惊得说不出话来,手脚发颤,心脏狂跳不止,脑袋停止了思考。
“这……怎么会……”
扶吟身后抱住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眼里暗光浮动。
“是你先引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