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细语,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时雨头发都竖起来了。
纪岚语利用身高优势从后面靠近,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说话时热气洒在她的耳畔,让人头皮发麻。
“没、没想什么,”时雨深吸一口气压下惊怕,“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医院了?”
纪岚语侧目看着她,眼波流转间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像炸毛的兔子一样,真可爱。
但兔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她的眼神比毒蛇还要危险,被缠上就完了。
时雨忐忑地等她回应,纪岚语刚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保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她跟前说:“是那位的电话,您最好接一下。”
纪岚语拿起电话,时雨以为她要避开自己,没想到她手撑在墙上,将她圈在臂弯中。
哇,这是什么呀?壁咚?
时雨等着她把电话讲完,短短两分钟像过了两辈子那么久,背后甚至出了一层细汗。
“可惜了,我还想多跟小妈了解了解呢。”
她说完揽着时雨往外走,走出商场大门后,让其中一个保镖送时雨回去,她则往另一边走。
“明天再见了小妈。”她嘴角噙着笑,倒退的两步随意慵懒,格外蛊人。
时雨心想千万别见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第一次坐豪车时雨连车门都不会开,保镖为她打开,手挡在车门上让她上去,服务的很细致周到。
车子缓慢启动,上了一条跟医院相反的路。
时雨前后左右看看,确定不是去医院的路后,说:“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没错,老板让我送您回家。”
时雨也不想去医院,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那老爷怎么办?”
“老板说不用管老头子的死活,要是他死了,会给他风光大葬的。”
时雨嘴角抽抽两下,没再说什么。
回到纪家,客厅里有两个不速之客,见时雨回来跟恶狗见了骨头一样,扑上来吠个不停。
“你不在医院伺候堂叔,回来干什么?”
“对啊,堂叔在医院躺着,你回来睡大觉,良心过得去吗?”
“说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嫁进纪家,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有些人以为嫁进来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知道身上的穷酸味根本遮不住。记住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们纪家的一条狗。”
时雨本来就累得要死,回来耳根子也不能清静,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再怎么说她也算这个家半个主人,他们算什么东西就跑来教训她。
“我是什么目的不用你们操心,但你们的目的我很清楚,穷得吃不起饭跑来我家打秋风,施舍你一口不感恩戴德,还在别人家乱拉屎,又比我这个破落户好到哪去?”
时雨停顿一下,继续输出。
“要我说你们也别姓纪了,免得丢你们堂叔的脸,改姓狗吧,我看你们挺会狗叫的。”
“你……”纪垚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时雨瞥他一眼,说:“你什么你,给我放尊重点,再敢大放厥词,我就让你堂叔把你赶出去。”
“大放厥词的是你吧!你一个用来冲喜的工具,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见兄长受辱,纪邕连忙帮他声讨。
时雨嗤笑一声,道:“我没把自己当根葱,因为我是人,但你肯定是狗,带着人就乱吠,空气质量都被你喷的唾沫星子弄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