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从马车上下来的,就他一个男的,想必就是自家那少将军女婿了。江氏忍住激动,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模样。打量了好几眼才凑过去,盯着燕风霁一脸热情道:“这就是咱们家姑爷吧!当真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不愧是已经当将军的人。”这话一出,手都放到燕风霁掌心里了的娆娘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好心想开口告诉她认错人了,但不等她开口,江氏在看到她被燕风霁牵住了手后,面容瞬间阴冷了下来,斥道:“放肆!一个妾室不扶着主母下车便罢了,怎能让……”“啪!”听不得她蠢还不自知,还想骂自家侄女的曲华年,果断地一巴掌甩了过去。江氏不敢置信的瞪向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怒道:“你个下堂妇,你敢打我?”“打的就是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瞧清楚了,那是别人的丈夫。长了嘴不是让你只会嘤嘤叫的,不知道别人的身份,你是哑巴了不会先问清楚吗?”江氏脸色难看,被怼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气得想还嘴,目光却先急急地望向温相宜,怕她会嫌弃自己愚笨般,慌忙解释道:“宜儿,娘亲不知道他不是你……”“江姨娘慎言,您怕不是认错了,我是相宜,并非红妆。”江氏被她这声江姨娘喊的神色僵了一瞬。赶忙纠正道:“宜儿你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爹的姨娘了,我现在是他的平妻,是刺史府的江夫人,我的孩子也能是府里的嫡女了,而且你才是……”“江夫人是谁的平妻与相宜无关。”温相宜蹙眉,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她语气已有些不耐,说完远离了她一些,扶着肚子走到了自己娘亲的旁边。曲华年伸手扶住了她。江氏一脸受伤,舍不得怪她,只能怨恨地瞪向曲华年。曲华年任她瞪,不屑道:“我儿何须与这种蠢物废话,走,咱们先进府,昨日接到你们已进江州地界的消息,为娘就让人备了好些食材,今儿个一早就给你们炖了好多好吃的。”说着,她一手拉着侄女,一手牵着女儿,直接从江氏跟前走过。燕风霁大步跟在她们身后。江氏望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进府的背影,心都要碎了,想到温相宜才是自己的女儿,她满心不甘,急忙追了上去。但刚追到后院,就看到不久前已经回来的温红妆,不知又发什么疯,提剑拦在了后院的拱门处。她惊得大吼一声:“温红妆,你想干什么?”温红妆赤着脚,披头散发地站在冰冷的石板上,听到她的怒斥声,缓缓扭头看向她道:“娘亲,此事你别管。今日,我定要用他们的命,洗刷我曾经受过的耻辱!”语罢,她举剑便朝娆娘几人甩去。江氏吓得大叫一声。落后一步回来的温赓看到,也惊得瞪大了眼,急忙冲过去,却被看到温红妆挥剑,吓得手脚发软的江氏绊了一下,双双跌到了地上。而温红妆手里的剑,也在同一时间,还没伤到任何人,就已经被燕风霁一个侧踢,连人带剑地给踢飞了出去。曲华年心有余悸地拉着女儿和侄女后退了几步,才恶狠狠地扭头,看向地上的江氏和温赓。语气冰冷道:“管教好你们自己的女儿,若敢伤到我的孩子一根头发,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杀了她!”温赓嘴唇微张了下,想解释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化作了一声叹息。江氏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推开下人的搀扶,冲过去死死抓住温相宜的手,悲愤交织地瞪着曲华年吼道:“你放开我的女儿!”这话,知情人都没什么反应,还坐在地上的温红妆却是一脸茫然。她喃喃喊了一声:“娘亲,我在这儿啊!”江氏早就受够温红妆了,一点也不想再听到她喊她娘亲,当即嫌恶地冲她吼道:“你别叫我娘亲了,我才不是你这个愚蠢的破烂货的娘亲。”她真的受够了这个蠢笨不自知,还总是无理取闹的蠢货了。当初本以为曲华年重新回到刺史府,是来找她算账,要将调换女儿的事闹开了,她终于可以认回自己温柔贴心又优秀的女儿了。哪知道那贱人竟那般能忍。温红妆都回来这么多天了,她都还无动于衷。想到这儿,江氏防备地望着曲华年,抓住温相宜手的力道也越发紧了起来。“曲华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早就知道相宜是我的女儿了。这段日子以来,你故意不认你的女儿,无非就是想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让她回来不相信我说的话,让她恨我,与我反目为仇,是不是?”曲华年闻言轻嗤,眼神鄙夷道:“别太把自己当盘菜,对付你这种之人,何须我搭上自己的女儿?”江氏一怔,脸色微变:“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曲华年一巴掌打开她的手,将女儿拉住了自己身后,不容她再靠近半分,才道:“江氏,你真当我伯娘给我陪嫁的那些丫鬟婆子,是带来他们温家当摆设的吗?还是你觉得,有温赓的爹娘暗中帮你,你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能得逞?”不远处,闻讯赶过来的温家二老。一来就听到这话,当即心里一虚,刹住匆匆而来的脚步,转身就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曲华年眼尾瞥到了他们,笑道:“二位既然来了,何不留下说说你们当年是如何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把帮着妾室算计我这个正妻的事,好好说道说道。”被发现了。温家二老面上讪讪的。心虚得没敢再往前,更没敢看儿子投来的不解目光。对了,江氏调换孩子一事,温赓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方才听到江氏说相宜才是他女儿时,他便云里雾里,感觉莫名其妙,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晚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