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来什么。
电话铃声响起——钟心的。
“意意。”
钟心的声音带着浓重哭腔,“怎么办?我把枝枝弄丢了,我到处找不到她。”
钟意的心猛然提到嗓子眼:“姐,你在哪儿?怎么回事?”
钟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带着枝枝在小区旁边的超市买东西,超市出来后,枝枝遇见她幼儿园的同学,两人在玩具店玩,我就站在旁边等着,可转眼就不见人。我到处喊,附近来来回回地找,二十分钟了,还没找到她。”
“我就不应该发呆。”钟心哭泣,“都是我不好,我不配当妈妈,我的心好乱,什么都做不好……”
钟意和蓝郁对视一眼,火急火燎往外走:“姐,你别哭,枝枝都那么大了,还跟同学一起,又是在小区,肯定丢不了,你有没有问过她同学家里,也许跟着小朋友去家里玩了呢?小区的滑滑梯和沙池你找过吗?”
“我都找过问过,没有,要不要报警,呜呜呜……”
“我马上回来。”
钟意和蓝郁风风火火赶回去时,正看见钟心失魂落魄地抹着眼泪,和小区门口的保安说着话。
看见妹妹来,钟心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意意。”
“没事没事,我们再好好问问。”
保安正在调小区监控。
钟意让蓝郁帮忙找监控视频,自己拽着钟心在小区里里外外地找。
同学家没有,小河边没有,儿童乐园也没有,沙池和滑滑梯都没有。
最后钟意灵机一动,去了自家楼下。
坐在树下凉凳上,捏着小黄鸭的小女孩,不是枝枝又是谁。
旁边隔着一段距离,树下还站着个黑衣男人,捏着小石子飞弹枝头的果子——扑簌簌有半熟的果子砸下来。
枝枝看得兴高采烈,连连拍手。
“枝枝。”
“妈妈,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拖拖拉拉地才回来。”
旁边那男人转过脸来。
一张坚毅的脸,毫无血色的唇。
钟心面色苍白,看见丁骞只是紧紧咬住了下唇。
颤着声音:“枝枝,你怎么……”
钟意简直要崩溃。
目瞪口呆盯着丁骞:“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说过你不会再打搅她。”
丁骞沉默如石。
钟心把枝枝搂过来,亦是挂着眼泪怒目而视:“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怎么还没走?你想对枝枝做什么?”
钟意蹙眉扭头:“姐,你已经见过他了?”
丁骞黯然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看见枝枝一个人呆着,让她别乱跑,陪她说几句话而已。”
“妈妈,这个叔叔不是坏人,他躲在玩偶衣服里给我们送气球呢,还帮我们上树拿皮球,老师说要谢谢叔叔,刚才我出去找你,叔叔让我别乱跑,说妈妈肯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