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猜测被验证了。
赵潜气到发抖:“你都干得是什么事!就你那点伎俩能搞他妈谁,傻子才看不出来!还搞陈雾,炽哥能打死你!”
丁徽瑔被晏为炽打得坠入终于被当回事的喜悦里,被赵潜打清醒了,他瞪大流满生理性眼泪的眼睛:“你知道陈雾跟炽哥是认识的?”
赵潜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都偷偷喜欢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害人?”
丁徽瑔失笑:“这你也知道……”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赵潜狠狠踢了下三角石堆,弯腰把丁徽瑔背去医院,路边停着辆艳红色跑车,驾驶座的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每片指甲上都贴满了彩钻。
那只手在车门上点点:“上车。”
赵潜没有犹豫就把丁徽瑔放到后座,她打开副驾坐进去。
甜腻又充满侵略性的香水味在车里弥漫着。
赵潜抹了下发僵的脸:“有烟吗?
李潇扔给她一盒女士香烟:“打火机在你左手边。”
赵潜吸了会烟,视线从后视镜转向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你跟踪我来的。”
“我泡完吧回小区,看到潜姐你披头散发的往外跑,多新鲜啊,来不及拍视频留纪念就跟过来了。”李潇逮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嘲讽了一顿,“以为能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结果就这,浪费时间。”
赵潜娴熟地喷吐烟雾:“跟炽哥打招呼了?”
“有什么好打的。”李潇闭口不谈自己其实是怕被误伤,晏为炽那样很罕见,他高一开学被高三的针对围击都没这么失控过。
赵潜随意擦擦睡衣上沾到的血迹跟呕吐物:“不问?”
李潇满脸不屑。
赵潜凌锐的眼神盯着她,试探道:“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李潇神秘莫测地勾了勾红唇,“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丁徽瑔能让晏为炽大晚上的带他来这边开小灶,只能是惹了陈雾。
李潇再次庆幸,去年她手下人没做太过。
她放起了劲爆的歌,一边开车一边跟着旋律摇动。
“关掉!”赵潜头脑发胀。
李潇呵呵:“在我车上,还这么狂,仗的什么。”
赵潜掐掉烟:“仗的是我爸给你爸发工资,仗的是你打不过我。”
李潇:“……”靠。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潇走了条三天两头就堵起来的路。
这不,堵上了。
后座的丁徽瑔昏迷不醒,赵潜急得频频往后看。
“去年闹跳楼拉屎玻璃那学弟,你还有印象吗?”
李潇的声音夹在“叮”的金属音里,她玩着小巧的玫红色打火机,“我要说的不是他,是他那个跟他对象开房的闺蜜。那位和西德很多人睡过。”
赵潜眼皮徒然跳了跳,冷喝道:“开车就开车,能把你的嘴闭上吗?”
李潇轻悠悠道:“有一次我就看到你家老丁跟他一起进宾馆。”她耸肩,“做没做全套就不知道咯。
之后赵潜没再说过话。
到了医院,李潇趴在方向盘上,用一句话打破沉闷至极的气氛:“明天记得还我烟,洗车钱跟换坐垫的钱也麻烦转我一下。”
赵潜把丁徽瑔公主抱,托着他的手对李潇竖了个中指。
“就说你是傻逼吧。”李潇拨了下酒红假发,掉头扬长而去。
赵潜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
客厅的灯大亮,赵老在跟自己下棋,头也不抬道:“我今天跟小晏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