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隐洲很快便抓住了这一点递到眼前的机会。
见祝隐洲果然又重新走上了翻墙越院的路,沈居闲只能硬着头皮替他遮掩了过去。否则,沈居闲觉得自己可能会先被祖父和父兄收拾。
祝隐洲进明溪院时院内空无一人,应是也已经提前被人调走了。他走近沈晗霜的卧房时,房门正虚掩着,留了一条缝。
祝隐洲推开门走进去,便看见沈晗霜正倚坐在床榻上,笑盈盈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愉悦。
“太子殿下又翻墙了?”沈晗霜揶揄道。
祝隐洲快步走近,先将几日未见的心上人紧紧揽进怀里,才从善如流道:“还得多亏有你和二哥帮忙。”
以祝隐洲的身手,他并非无法对付那些守着明溪院的护卫。但祝隐洲好不容易才被允许走正门进了沈府,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沈府动手?
所以他硬熬着,再想见沈晗霜,也还是耐心地等了这几日。好在沈晗霜的病不算重,养了几日,恢复得很快,否则祝隐洲应无论如何都会闯进去日夜守着她。
今日是他的生辰,虽然没有什么实证,但祝隐洲还是忍不住猜测,或许今日会有机会见见沈晗霜。
果然,他心爱的姑娘体贴地为他创造了这个机会。
沈晗霜窝在祝隐洲怀里,声音含笑道:“那是我二哥,你跟着叫,不怕气着他,让他去祖父那儿告状?”
“不怕,”祝隐洲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
()“他迟早也会是我的二哥。()”
而且今日他成了我们的同谋,应该不会去告状。♂()_[(()”
想起自己方才和沈居闲提起,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祝隐洲进来时沈居闲的神色变化,沈晗霜不太厚道地笑了笑,幸灾乐祸道:“反正若是事发,受罚的也不会是我。”
“幸好不会是你。”祝隐洲温柔道。
沈家人从不舍得罚沈晗霜,祝隐洲也同样舍不得让她受任何苦累。
若有什么后果,他都会受着。
能换见她一面,这很值得。
“恢复得如何了?”祝隐洲抬起手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可还有任何不适?”
“已经好全了,”沈晗霜亲昵地蹭了蹭祝隐洲的指背,柔声说,“若非祖父他们执意让我多歇几日,我昨天就可以出门见你了。”
“是应该多休息几日。”祝隐洲赞同道。
沈晗霜抬眸看着他,故意问:“那你不想要你的生辰礼了?”
祝隐洲吻了吻她的唇,温声说:“什么都不如你重要。”
吻落下来时,沈晗霜下意识予以回应,又在即将过火时及时止住,轻轻咬了咬祝隐洲的下唇。
“我想先把生辰礼给你。”
母亲离世后,祝隐洲便不再过生辰,也不再收任何生辰礼。但沈晗霜之前嫁进王府时并不知道此事,从他们成婚后的第一年起,她便开始为他准备生辰礼,祝隐洲也全都收下了。
和离之前,沈晗霜将他们曾互送过的很多礼物都卖了,却没看见那些生辰礼。
沈晗霜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祝隐洲不仅收下了她送的那些生辰礼,还把它们妥帖地收在了他书房的暗格中。而她离开长安后,祝隐洲将那些被她卖出去的东西都寻了回来,和他今年原本要送与她的生辰礼放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