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终于敢下来了啊。”横肉男夹着包,叼着烟。
沈时序没搭理,绕到剐蹭位置看了看。
因为兰博超出停车线三十公分,这让原本可以平稳停进去的车位变得狭窄,所以陈嘉之在倒车时挤碎了兰博的右大灯。
“老子就说让保安拉警戒线真他妈倒霉,”横肉男骂骂咧咧,“说话!你是不是车主!”
“这种垃圾也配拉警戒线?”
“呵。”给横肉男整笑了,指着a6,“老子1辆买你这玩意儿6辆,垃圾?”
“20年的老款,落地也就300万。”沈时序眼神极其轻慢,,“不是垃圾是什么?”
“好大的口气,你开几百万的车啊?五十万啊?”横肉男上前两步,“不是车主就给老子滚!”
说实在的,对付这种货色都懒得费口舌,但这次不一样。
沈时序面无表情的平述:“你骂他了。”
“这傻逼车都不会停,骂他都是轻的。”横肉男换了个方向夹坤包,“再说一次你不是车主就滚一边去!”
有人在拍照,陆陆续续围了些人来。
“保险报了吗?”沈时序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声线已经竭力压抑着,“给你个机会,说人话。”
横肉男第一次碰到比他还嚣张的,冷笑一声,“报保险能行?知不知道原厂大灯多少钱,原厂漆多少钱,耽误老子的时间和精力怎么算?”
“哦?”沈时序勾唇了下,“那你要多少钱。”
“问你妈呢,你赔得起吗!”
横肉男属于是金钱没跟上,认知也没跟上,以为沈时序一身白大褂,带着公职人员的身份只想息事宁人,细看衣着也找不出任何logo,除了腕间那块表。
表着实奢雅大气,但市面并没有。
方才a6车里那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沈时序亲了那化妆的外国卷毛,心头一凛,有了计较。
戴假表养情儿,装阔出头呢。
“还没想好?”沈时序双手悠悠闲闲插着白大褂的衣兜。
一听有戏,横肉男佯装不耐烦,“我这车送回原厂修至少得几个月,误工费修车费精神损失费零零总总100万吧,这年头医生也挺不容易。”
沈时序淡淡一笑:“就这点?”
横肉男反应过来被耍了,“你他妈什么意思,赔不起就别他妈唧唧歪歪滚一边去。”
说完瞅见想从车里出来的陈嘉之,突然怪笑两声,凑到沈时序跟前,朝陈嘉之的方向努嘴,耐人寻味地说,“你这小男朋友是真不赖,这样吧,你把他给我玩两天,我考虑减个几十万,怎么样?”
路人围的越来越多,还有的在拍照。
陈嘉之刚刚拉开车门,被沈时序一记眼刀警告得不敢动作。
“怎么样,兄弟,换着玩玩儿呗。”横肉男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