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河笑着说,“杀了他们。”
“这么简单粗暴呢我老婆。”陆崇把他捞进怀里,心满意足地又亲一口,“简直跟我一样。”
总是逃的话,能到哪里去呢?
哪怕换一个世界,也会有新的危机。他永远都无法找到一个完美适存的理想世界。
他只能亲手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世界。
第一步,就是把这些令人厌恶的,陈腐的旧秩序彻底打碎掉。
“这难道……不是一场婚礼吗?”血族微弱的声音在绝望中颤抖。
“哈,这里可没有什么新郎。”林卡西望着他们说。
“只有刚刚诞生的暴君。”
在消息传开之前,还有一点温存的时间。
被血色掩埋的城堡里,陆崇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耳尖一抖又一抖,对听到的哀鸣无动于衷。
他刚打完这辈子最惨烈的一场仗,就片刻不停地赶来,这会儿心比钢铁还硬。
林雪河也换了身宽松的衬衫长裤,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借着月色看清他后背斑驳重叠的狰狞疤痕,是在被狼爪剖开之后迅速愈合,又再次被撕咬的痕迹。难以想象受了多少次伤。
陆崇刚学会控制兽形,努力把尾巴缩回去,还留了一截灰色的尾巴尖,兔子似的圆圆的挂在尾椎上。他穿裤子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只手使劲往里按,听见背后传来轻笑。
“我还不太熟练呢。”他正嘀咕,林雪河走了过来,环住他的手轻轻抚摸他后背上的疤痕。
“很痛苦吧。”林雪河低声说。“辛苦了。”
他心里顿时酸溜溜的,钢铁般的心脏也融化成了温水,还有点想哭,“一点都不痛。”
“一想到以后就轮到我们欺负别人了,我跑过来的路上都笑出声了。”
林雪河莞尔,又听见他问,“大概三四天前,你是不是去那片林子的入口看过我?”
“你怎么知……”
“哥哥!”
林流捂着眼睛跑进来,打断了他,“我能在你们这待一会儿吗?外面的狼群好可怕哦。”
她进了房间也不敢走太近,因为很支持林雪河举行婚礼,这下看见陆崇就有点心虚。
陆崇看到她倒是眼前一亮,“正好!我来的路上有个新想法。”
他把林流叫到身边,神神秘秘地嘀咕几句。林流哇了一声,连连点头,“我可以!”
她现在又觉得陆崇比较好了。不仅拥有一整个可怕的狼群,头脑还很聪明。
如果待会儿还活着,林流决定还是把哥哥许配给他。
“我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次祝福的机会,但是我想用上全部。”